如果没有这些,他就是这个世界可有可无存在。
道年看沈长安:“也许对于当事人而言,坚持过就是份完美答卷。你不是他,所以无法用自身角度去揣测他想法,而他也不是你,他命运也不会成为你命运。”
沈长安看着道年,吃口红薯,忽然就笑。
世界上哪有那多值与不值,是赵叔做美食不够好吃,还是工作太无聊,又或是游戏不够好玩?
“你说得有道理。”沈长安又连吃几口红薯,“人嘛,好好活着比什都重要,只要活着,切都有可能。”
撕开烤红薯皮,沈长安把红薯与勺子塞到道年手里:“先尝尝甜不甜。”
道年吃口,面无表情道:“不甜。”
“老板还跟说不甜不要钱,又被骗?”沈长安不死心地扒开剩下那个红薯,用勺子舀来吃口,“这个甜,咱们换。”
道年看着沈长安把甜红薯换到自己手里:“不想动,累。”
沈长安:“……”
服务。”
沈长安:“……”
他很出名吗?
送走这些律师,沈长安跟道年坐进车里,他看眼时间,下午两点,没想到已经这晚。
“道年,你吃午饭没?”沈长安拿小眼神偷偷瞥道年。
道年盯着沈长安看很久。
沈长安朝他咧嘴笑:“怎,是不是被这段有哲理话震惊?”
“不。”道年冷漠无情道,“只是在用眼神提醒你,你吃红薯。”
沈长安:“……”
回到道年家,沈长安
懒成这样,幸好道年有钱,如果没钱恐怕要被饿死。
他叹口气,边喂道年吃饭,边时不时给自己塞口。他年纪轻轻,似乎已经提前过上给孩子喂饭生活。
整个车厢被红薯甜香包围,沈长安给道年细讲下事情经过,不过他隐瞒老人死亡时间在他拿根雕前这件事,只说老人死前见过他,所以警方才会带他回去问话。
“有时候真怀疑,辈子坚持值不值。”沈长安咬着勺子,语气里没有平日欢快,“也许离开世间时候,根本没有人在意那份坚持。”
他忽然有些明白,自己总是喜欢帮助他人,也许并不是他有善良得没有瑕疵美德,而是只有帮助他人,才让他有种被这个世界需要,被这个世界在乎感觉。
“没。”道年闭着眼,副做完刚才那些事,好像很累模样。沈长安赶紧狗腿地拉起毛毯给他盖上。
“看对面有卖烤红薯,要不们买两个尝尝。”
“嗯。”
沈长安让司机把车停到路边,快步跑到街对面,挑两个烤好红薯跑回来,头扎进车里:“最近天儿是越来越冷。”
他以前住地方有暖气,室外温度虽然低,但是大多时间都待在屋内,所以并没有觉得怎样。没想到梧明市冬天这冷,冷意直往骨头缝里钻,这几天还在十度左右,他不敢想象,等到零度左右时候,这座城市会冷成什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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