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绩惊讶万分:“殿下亲自来接人?”
管事肯定道:“瞧得真真切切,殿下亲自骑马,带大队人马来接亲。”
萧砚宁仿佛早知如此,以谢徽禛个性,做出这种事情,实在不稀奇。
萧衍绩回神也迅速镇定下来,当下起身,命人去叫家中老少随他齐出去迎驾,只叮嘱萧砚宁留下。
在礼乐鞭炮声中,谢徽禛停马在萧府正门外,他穿着同样喜庆礼服,满脸意气风发自马上跳下。萧家人行大礼,谢徽禛上前步,亲手搀扶起萧衍绩,笑容满面,免他们礼。
在大婚之前,他们依旧得过这样日子。不过好在,也只剩下最后半年不到。
大婚日子定在腊月,下半年只有这个黄道吉日,谢朝泠意思天太冷,不如等来年开春,如此来婚期又得往后推两个月,谢徽禛实在不想再延后,自己拍板定下就这个日子,就不改。
到正日还下雪,好在也只是飘雪花,权当是添些气氛。
萧砚宁直到晌午过后才开始梳洗更衣,他是男子,不用过多打扮,仅以简单红绳束发,也衬得颜色如玉。
才忙活完,萧衍绩那头便派人来叫他过去,萧砚宁换上礼服,出门。
翌日早,萧砚宁便被谢朝泠叫去,单独说半个时辰话。
两日后纸调令送到萧府,萧砚宁成工部名郎中,即日走马上任。
再过半月,礼部官吏登门,将选册太子妃圣旨送到府上。
仍是当日来传旨过*员,宣读圣旨过后与萧氏众人道喜,笑得比前次更真心实意。
萧衍绩也比那时更泰然,笑容满面地亲自将人送出去,再命人在府门外放封大爆竹。
再齐进门,走进正院,谢徽禛眼看到萧砚宁,他就站在廊下,也是神采奕奕,面有赧然。
谢徽禛大步过去
正堂里只有萧衍绩夫妇,萧砚宁进门与他二人行礼。
萧砚宁虽克制着,面上却有与前回截然不同、发自内心喜悦,夫妻两看在眼中,百般滋味在心头,叫他起来。
“去东宫,以后与殿下好生过日子吧。”萧衍绩终究也只说这句。
徐氏只是抹眼泪,又哭又笑。
萧砚宁陪着他们用些膳食,申时末,外头管事急匆匆进来禀报,说接亲队伍已经到两条街外,太子殿下亲自来,沿街到处是围观民众。
当日,册太子男妃消息传遍全城。
早已是公认之事,民间甚至喜闻乐见、翘首以盼许久,真正发下圣旨后,仍掀起不小风浪。
但风浪也只是时,礼部有条不紊地筹备着婚事,谢徽禛亲自盯梢,太子娶男妻之事,已是板上钉钉。
不管外头人如何评说,萧砚宁如今初入朝堂,每日忙忙碌碌,并无那份闲心在意那些流言蜚语。
谢徽禛本以为终于等到他守丧结束,可以从此双宿双飞,到这会儿才发现他却还要等,萧砚宁不能日日入宫,他更不能日日出门,也只有每十日次旬假,难得能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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