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宁略略意外:“现在就开始缝制大婚礼服?”
“不早,”谢徽禛道,“礼服繁复,要精雕细琢,半年时间算不上长。”
他再示意萧砚宁:“你来看看这些样式图,挑你喜欢,若是都看不上,再叫他们重新画。”
萧砚宁:“……才刚给公主守丧完,不必这着急吧?
谢徽禛眼中笑意加深:“自然是对。”
刻钟后,车停在东宫大门外。
萧砚宁自车中下来,抬眼望向面前这座阔别年之久宏伟宫殿,时有些慨叹。
“进去吧。”谢徽禛说罢,先步提步进门。
到谢徽禛寝殿外,萧砚宁才惊讶发现这里变化,殿阁周围空地上全都种起花,各样颜色,快夏末仍开得灿烂。
萧砚宁虽是被谢徽禛带进宫来,奉公职守宫门守卫还是循例多问句,谢徽禛替他答,说带人去东宫里商议事情,萧砚宁这才得被放行。
走上宫道再转向去东宫路,谢徽禛哂道:“宫中禁军除东宫那些,都是由小爹爹统领,他们只听小爹爹话,连面子也不给。”
萧砚宁倒不觉这样有何不对:“这也是应该,君后殿下这是对陛下负责,要不得乱套。”
“等们成婚过后,就没这麻烦,”谢徽禛言罢问他,“若是你,做得来这些吗?”
不待萧砚宁说,谢徽禛继续道:“其实你之前在东宫做得还不错,不过如今小爹爹正当壮年,不需要你再搭把手,父皇意思说你性子更适合做文臣,他听说先前在江南查案时,你对铸堤治水之事颇有心得,想过后放你去工部历练历练,如此才算是正式入朝堂,你意下如何?”
然捏住他只手:“没事,看这小子像是憨厚之人。”
萧砚宁点点头,敛回心绪,与他道谢:“方才,多谢少爷。”
无论如何,有谢徽禛那句话,对方总要多顾忌几分。
谢徽禛抬眼望向天边晚霞:“太阳要落山。”
“你回宫去吧。”萧砚宁提醒他。
谢徽禛随口解释:“你叫人送来那些花籽,都随手撒下,有种出来,有没有。”
萧砚宁:“少爷当真有这番闲情逸致?”
谢徽禛有些埋怨地看他眼:“你让种啊。”
萧砚宁眉眼在余晖下格外柔和,眼中盈着笑意:“哦。”
进门后内侍来禀报事情,说先前下午时内造处将大婚礼服样式图送来,请他们挑选。
萧砚宁:“能为陛下分忧,自然是愿意。”
谢徽禛:“真?”
萧砚宁眸光稍顿,又添句:“如此也算是为少爷分忧吧。”
谢徽禛笑:“嘴越来越甜啊?”
萧砚宁平静道:“说得不对?”
谢徽禛道:“你与起。”
这会儿入宫,便得留宿宫中。
萧砚宁拒绝话到嘴边,改口:“好。”
谢徽禛派人去与萧衍绩说声,带着萧砚宁上车离开。
车驾驶进宫门时,夜色已然沉落,也到落宫钥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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