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谢朝泠收养他时只说他是普通宗室子,是因那时谢朝泠初登基,根基尚不稳,免得有人借他出身生事,再惹风波。但谢徽禛心知其中还有另层原因,若挑明他是先太子之子,难保他不会效仿前头朝代某些皇帝,他日登极,抬举自己身生父亲、追封皇帝,甚至让之压过谢朝泠头,毕竟他生父是先太子,他若是执意如此,确实会有昔日旧东宫势力支持,即便谢朝泠豁达,不认为他会这做,但只要有点可能损害谢朝泠利益,谢朝渊都不会答应。
所以他只能是出身不显旁支宗室。
这点谢徽禛心知肚明,却是第回当着谢朝渊面说出口。
死寂般沉默过后,谢朝渊开口:“你是这般想?”
“怎想不重要,知小爹爹是这般想。”谢徽禛没有退缩。
“陛下自是舍不得萧王爷这位能臣,可若是您再因萧世子闹出这些荒唐之事来,便不好说。”
谢徽禛心中有数,他父皇本就不怎赞同他以女儿身嫁萧砚宁,当初也是勉强点头,结果他身份当众,bao露,还放任流言,叫人议论皇家,甚至质疑先帝和他这位皇帝陛下,也难怪他父皇恼火,他小爹爹只怕更是故意让外头那些人编排他。
与那大太监道谢,谢徽禛不再多问,径直入宫去。
回宫之后他先去东宫梳洗更衣,将自己拾掇干净再去面圣。
但不凑巧,谢朝泠午休未起,先见他人是谢朝渊。
谢朝渊气骂道:“怎?你还不服气?陛下当初抹去你本来出身,让你委屈?你还真有那些忘恩负义想法不成?”
谢徽禛跪下地:“小爹爹息怒,从无这样念头,对父皇和小爹爹唯有感激,当初若非你们收留,到现在还是个见不得光人。说这些,是因事实如此,所以只能用这样看似荒唐馊主意,来解决与砚宁之事,不想父皇和小爹爹为难,也不想砚宁受委屈,这是唯法子,还请小爹爹推己及人,体谅心情,再帮这回。”
谢徽禛不卑不亢,努力为自己解释,言辞间分外恳切。
谢朝渊沉眼看
谢朝渊冷着眼上下打量他阵,嗤道:“在外头倒是又长壮实不少,你挺本事啊,去江南还能给你父皇惹下个天大麻烦。”
谢徽禛主动认错,谢朝渊没好气:“认错有何用?你提那都是什馊主意,亏你想得出,为已死之人续命、替妹出降,你当外头人都是傻子,随你说说便是?”
“是不是真不重要,只要能自圆其说就行,父皇金口玉言,假便也是真,不想他受委屈,日后被人指指点点,只能想出这样主意,还是小爹爹有更好法子能帮帮?”谢徽禛看着谢朝渊,诚恳问他。
再沉声音:“……除非说出实情,可小爹爹明知,是被父皇以旁支宗室名义收养,这点是不能改,即便父皇愿意,你也不会答应。”
谢朝渊面色阴下,谢徽禛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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