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徽禛:“可……”
萧砚宁:“以少爷本事,还压不住外头那些流言蜚语吗?少爷只要按规矩办差,到陛下面前帮、帮萧王府说情也有底气,信少爷能保住,少爷为何不信呢?”
谢徽禛看着面前始终镇定如常萧砚宁,终究妥协:“早该知道,其实你才是伶牙俐齿那个。”
萧砚宁问他:“少爷在担心什?为何之前不愿将事情告诉?是觉得当真会如徐长青说那样,自断以免拖累少爷和家里人?”
谢徽禛:“你会吗?”
边话顿住,改口:“好。”
萧砚宁走向他:“走吧。”
这处官邸不大,园子更小,深夜阒寂无声,只有点黯淡火光映着脚下路。
沉默走许久,萧砚宁始终没吭声,谢徽禛停住脚步,叫他句:“砚宁。”
萧砚宁慢慢道:“仔细想想,他说应当是真,在苍州徐家住那几年,外祖父时常会与说起些前朝事情,那时不解其意,只当他是随口提,当做故事说与听,他还曾带去过徐氏祖坟祭拜,里头有几座无名墓,修得很气派,但不知是什人,问外祖父,他也不说。”
萧砚宁想想,回答他:“以前或许会,现在,……舍不得少爷。”
夜色掩盖他脸上烫意,谢徽禛愣,终于笑。
“行吧,砚宁既然这信,自然不会叫你失望。”
“方才徐长青说,想到这些事情,才觉从前些不解之处如今恍然大悟,原来竟是这样。”
谢徽禛皱眉道:“前朝已过去百余年,即便是真,你当真会如他们所愿吗?”
“不会,”萧砚宁摇头,“这事太荒唐,只知道是父亲母亲儿子,是萧家人,可他们并不知晓这些,萧王府是无辜,母亲即便是徐氏女,她也是无辜。”
谢徽禛提醒他:“不想牵连萧家,就不该叫人将徐长青又押回去,便是送他出海又如何,去海上样能弄死他,总好过事情传开,招来没必要闲言碎语。”
“少爷这话说错,”萧砚宁抬眼看着他,“真如他所愿放他走,事情就不会传开吗?纸是包不住火,徐家之事旦事发,身世必然会被掀出来,即便不传得人尽皆知,陛下和君后殿下那里也不可能瞒得住,少爷若是为帮掩盖这事,今日徇私将徐长青放,过后传到陛下耳朵里,他才更会觉得是个拖累你祸害,或许当真要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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