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挥着彩袖旦角手掌间陡然多出柄短剑,飞身而起,在命妇们尖叫声中踩着桌椅甚至是谁人肩膀,遽然跃至谢徽禛身前,剑尖猛刺向他。
谢徽禛反应极快地挥手,面前杯碗盆碟齐飞出去,挡这下。
再个旋身而起,避开对方刺过来第二剑。
周围顿时片人仰马翻,女眷们尖叫着四处躲闪,越是惊慌场面越是混乱。
谢徽禛身边内侍婢女扑上去想挡开刺客,无不被挑开踹飞,因今日招待都是女眷,更没有侍卫在场,混乱中只看到那刺客手持利剑追击谢徽禛,而谢徽禛手无寸铁,轻易无法将人拿下,折支树枝与
晌午时酒宴也设在这里,看出萧砚宁不自在,谢徽禛没让他久待,叫他先回去寝殿里。
萧砚宁尴尬道:“宴席尚未结束,臣还是留下来陪着公主……”
“不必,你先回去寝殿吧,”谢徽禛笑吟吟道,“这里人太多,叫她们知道你是本宫驸马就行,不必直待这里给人看。”
他也不高兴萧砚宁直被人盯着看。
再又道:“回去吧,歇会儿,免得你在这里不自在。”
宁更不知能说什,好在谢徽禛笑过便算,让他稍待,进去里头梳妆换衣裳。
萧砚宁略松口气,站在外头等,隔着层层叠叠纱帘,瞧见里头公主衣裙随风散开飘逸姿态,只瞥眼便收回目光。
非礼勿视。
巳时末,各府命妇陆续到齐,后园里正热闹,女眷们交际应酬,欢声笑语不断。
身后是鲜花簇簇,又有潺潺溪流和瀑布跌水,水声悦耳。
谢徽禛这说,萧砚宁便不再坚持,起身先退下去。
谢徽禛与人继续说笑吃酒,园子里还搭戏台,请这边最有名戏班子在台上唱戏。
几个身份较高命妇围坐在谢徽禛身边,其中也有陈文炳家夫人与老夫人,看着都是老实本分,谢徽禛随便问几句她们家中事情,回答也是规规矩矩,挑不出错。
谢徽禛笑笑,移开目光,又去与其他人说话。
台上咿咿啊啊唱到高潮段落,命妇们听得正高兴,变故就发生在肘腋之间。
谢徽禛带着萧砚宁出现,众人便齐齐上前行礼,雍容华贵如公主自不用说,驸马爷这般英俊儿郎则更叫这些妇人们欢喜,纷纷将目光落向他。
萧砚宁年纪小,这些命妇女眷们大多能做他长辈,因而没什顾忌,恭维着谢徽禛同时也不忘夸赞萧砚宁,或许还有暗自遗憾,惋惜他早早娶公主,要不可当真是十足佳婿人选。
也有跟随家中长辈前来长见识小娘子们,偷眼打量萧砚宁,不敢看得过于放肆。
被这多双眼睛看着,再听着各样恭维声音,萧砚宁十分不适,跟在谢徽禛身后几乎没开过口。
谢徽禛倒是游刃有余,这样女眷圈子里应酬他在京中时就参加过无数次,深谙其中之道,周旋当中不需费什心思,随意几句话便能将话题引向他感兴趣事情,且宾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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