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不瞒着徐家人,实则也是瞒不住,萧砚宁入东宫当差之事他们都知道,更别提徐长青父亲之前还是京官,几个月前才调回江南任学政职,徐长青虽直在江南这边念书没去过京里,他父亲从前却日日上朝,不可能不认识谢徽禛。
谢徽禛让徐长青坐,徐长青也不推辞,与他们同坐下,并无拘谨。他问起萧砚宁来南边怎不回去苍州看看,萧砚宁看眼正淡定喝茶谢徽禛,解释道:“殿下来此是同巡察御史蒋大人起,来考察江南政务,是陛下给他历练,殿下身份不便对外透露,须护卫殿下,公务在身走不开,原是想等过年前几日再回去趟,没曾想今日会在寻州府这里碰上表兄。”
这套说辞是先前谢徽禛交代给他,即便是对徐家人,查找铁矿之事也不便明着说,免得不慎走漏风声。
“原来如此,”徐长青然道,“来此是趁着年节之前过来拜访位同窗,也不曾想会碰上砚宁你,倒是巧,前几日祖母还念叨着你,这回你回去家里过年,她老人家准高兴,正巧还要在这里多待几日,要不等过几日你随同回去吧?”
听到“砚宁”二字从徐长青嘴里出来,谢徽禛微不可察地蹙眉。
拱手:“见过表兄。”
那掌柜亦惊讶万分:“少东家,您认识这位小郎君?”
来人笑道:“自家人,砚宁是来买衣裳吗?挑中哪件尽管拿走便是,自家铺子付什钱。”
萧砚宁刚想说不用,他身边谢徽禛开口,问他道:“砚宁,他是谁?”
萧砚宁赶紧与他介绍:“少爷,这位是徐家表兄,是舅舅长子。”
面前这位徐家表兄年不及弱冠,样貌斯文俊秀,听闻学识也好,小小年纪就已过乡试,家里有意压压,才叫他要等到后年才进京参加下科会试,前途应是无可限量。先前谢徽禛曾想过这样人或许可以收为己用,但如今真正见人,他却打消心思,若要说原因,大约是这人看萧砚宁眼神叫他不痛快罢。
萧砚宁尚在犹豫是否要应下,谢徽禛搁下茶盏,冷淡打断他们对话:“砚宁晚几日再去,免得他与你同行被人瞧见,猜出孤身份。”
谢徽禛这说,萧砚宁便也道:“表兄你事情办完便先回
听到“少爷”二字,来人神情顿,不着痕迹地打量眼谢徽禛,面上多几分恭谨之色,转身向他,拱手行礼:“在下徐长青,见过公子。”
谢徽禛心知对方已猜到他真实身份,面色淡淡,随意点点头:“嗯。”
之后那徐长青说请他们去对面茶楼说话,掌柜已将谢徽禛为萧砚宁挑中几件衣裳包好,徐长青再次说不必付银子,谢徽禛没听他,让身后内侍按原价给钱。
刻钟后,他们坐上对街茶楼二楼雅间,徐长青欲要与谢徽禛行大礼,被谢徽禛免:“孤这次来江南是微服前来,外头人都不知道,你莫要说出去。”
对方郑重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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