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宁起身穿起外袍,谢徽禛也赤着脚下地,叫人进来伺候。
“用完早膳再回去。”谢徽禛提醒他道。
萧砚宁推拒话到嘴边又咽回,再次谢恩。
回到公主府已是辰时三刻,进门却没见到人,听人说公主去后头园子里,萧砚宁径直过去,眼瞧见带着侍女在花圃里摘花谢徽禛,上前去与他问安。
“驸马今日回来得不早。”谢徽禛嗓音淡淡,仿佛随口说。
萧砚宁垂眼,沉默须臾他道:“臣想回去。”
谢徽禛:“想去见乐平?”
“她毕竟是臣妻,独守空房本就是臣对不住她,臣该回去看看她,不看到她安好,臣心里不踏实。”萧砚宁小声解释。
谢徽禛手指卷起他落肩缕发丝,在指间轻轻勾绕,萧砚宁避开他目光,头垂得更低。
萧砚宁躲闪谢徽禛看在眼里,心知昨夜种种皆是自己强迫来,这小世子并不乐意,萧砚宁心里始终惦记着他那位公主妻子,即便无关情爱,摆在第位依然是他明媒正娶妻。
萧砚宁夜里睡得不踏实,天蒙蒙亮时外头起风,吹刮得窗棱吱呀作响,他睁开眼,察觉自己仍被谢徽禛气息禁锢在怀,下意识翻个身。
他动谢徽禛也醒,低头贴上他颈窝处轻蹭,哑声笑:“醒?这才什时辰,为何不多睡会儿?”
萧砚宁醒神,尴尬道:“臣该回府去……”
谢徽禛啧声,放他起身。
萧砚宁更衣,没叫人进来,谢徽禛懒洋洋地靠坐床头,目光落向背对着他人,少年光裸脊背略显单薄,脊柱线条却笔直,蝴蝶骨形状也分外完美,随着他弯腰动作伸展开,仿若展翅欲飞。
萧砚宁垂头小声道:“太子殿下留臣用早膳才回来。”
谢徽禛闻言回头,打量片刻他神情,忽地意味不明笑声:“是。”
目光触及他笑脸,恍惚间与另张脸重叠,萧砚宁低下眼,将那些怪异之感屏除。他或许当真被那位储君殿下影响,所以看到公主时也总是无端想起另个人。
谢徽禛亲手采些朝露,示意萧砚宁:“走吧,回去,本宫煮茶给你喝。”
好在占那个位置是他本人,谢徽禛难得心酸地想着,他确实有些嫉妒女装自己。
“殿下,臣该回去……”像是怕谢徽禛改主意,萧砚宁小声提醒他。
谢徽禛松开揽在萧砚宁腰间手,淡下声音:“去吧,早去早回。”
萧砚宁与他谢恩,想想又说句:“臣会早些回来。”
谢徽禛:“嗯。”
谢徽禛抱着欣赏兴致看片刻,待萧砚宁穿起中衣后贴上去,自后揽过他腰,在萧砚宁耳边轻声问:“今日觉着难受吗?”
萧砚宁微微红脸:“还、还好……”
谢徽禛抬手拍拍他腰,听到萧砚宁轻‘嘶’声:“疼?”
“不疼,”萧砚宁赶忙说,“……真不疼。”
谢徽禛与他提议:“身子不适,要不今日就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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