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宁:“殿下厚爱,臣受之有愧……”
谢徽禛打断他:“孤说过多少次,你这些客套话孤不爱听,以后少说些,何况这算什厚爱,于孤不过是句话吩咐下去事情,不必大惊小怪。”
萧砚宁与之道谢。
谢徽禛摇摇头:“萧王爷和王妃想来也对你身子骨颇为上心,可孤还不知道你吗?小时候便是这样,药喝个两日,自觉好便偷偷倒,直这般身子怎能养得好。”
谢徽禛说着又有些感慨,这小世子年幼时虽也呆气十足,却不像现在这般刻板教条,那会儿至少还有些幼稚孩童鲜活气,早知如此,他这些年该直将人带在身边。
萧砚宁又要低头,被谢徽禛抬手捏住后颈:“站直说话。”
萧砚宁站直起身,面前皇太子比他要高半个头,他须抬眼看谢徽禛。
“孤有这般可怕吗?”谢徽禛满脸兴味,笑看着他。
萧砚宁鼻尖沁出汗来,含糊吐出声音:“殿下恕罪……”
谢徽禛:“你何罪之有?”
晚霞披肩之时,谢徽禛收弓,转身提醒身侧仍在呆怔中萧砚宁:“走吧,回去。”
谢徽禛进寝殿更衣,萧砚宁本想与其他侍卫块候在殿外,被他叫住:“你进来。”
萧砚宁只得跟上。
谢徽禛更衣时,萧砚宁侧过身,面朝另个方向,目不斜视。
谢徽禛被他这略显别扭动作逗乐,笑问他:“孤又不是女子,世子怎连孤更衣都不敢看?”
萧砚宁难得争辩回:“臣身子骨比小时候已经好很多。”
他虽不爱吃药,但直坚持练武也有益处,已不像幼时那样风吹便倒,平日里注意些,并无什大碍。
谢徽禛幽幽看他眼:“太医
萧砚宁张张嘴,却说不出,分明是谢徽禛在逗弄他,谢徽禛游刃有余,他却成心虚且无所适从那个。
谢徽禛见好就收:“算,不管你什罪孤都恕,走吧,陪孤去用晚膳。”
在膳桌边坐下,谢徽禛先叫人给萧砚宁盛汤:“尝尝。”
被谢徽禛盯着,萧砚宁只得舀勺进嘴里,乳鸽汤很鲜美,还有种淡淡香味,吃不出是什料。
谢徽禛解释:“孤叫人给你做药膳,太医说你身子要慢慢调,孤看你不愿吃药,干脆叫人给你做药膳算,从今日起,你跟着孤块用膳,年半载,你这身体底子应该就能逐渐养起来。”
萧砚宁垂眼,低声答:“臣本该如此,不能失礼数。”
须臾,他看到金丝乌靴走近,其上是晃动衣摆,谢徽禛带笑声音在他头顶:“直低着头跟孤说话不累吗?孤让你抬起眼来看孤。”
萧砚宁没动,谢徽禛略无奈,又说句:“听话。”
萧砚宁慢慢抬头,面前储君殿下丰神俊秀,嘴角衔着抹浅笑,明亮目光落在他脸上。他们离得过近,萧砚宁眼睛不知该往哪搁,尴尬不已:“殿下……”
“面皮倒是薄,”谢徽禛低声笑,“你这般模样谁见不想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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