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徽禛轻蹙起眉,低声呵道:“站起来。”
萧砚
“自、重,”谢徽禛轻声哂笑,“先前不还感谢孤垂爱吗?”
“臣不是……”
谢徽禛打断他:“世子自幼饱读圣贤书,岂会不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道理,你如今既是孤这东宫之人,孤便是说就要你,你要拼死不从吗?”
萧砚宁身体紧绷起,嗫嚅说不出话来。
谢徽禛手落下,掌心慢慢摩挲过他映上暖色烛光脖颈,沉声道:“将衣裳解开。”
“世子可知陛下为何将你调来孤这东宫当差?”谢徽禛问。
萧砚宁:“……臣不敢妄自揣度圣意。”
谢徽禛弯起唇角:“是孤开口与他讨你,是孤想要你来这里,你可知,孤为何要这做?”
萧砚宁头垂得更低,难堪道:“臣不知。”
“你知道,”谢徽禛说得笃定,“你是个聪明人,又怎会看不出孤心思,孤想要你。”
殿中伺候宫人不知何时俱已退下,谢徽禛双手扶住萧砚宁,呼吸落近:“世子喝醉。”
萧砚宁下意识想要后退,被谢徽禛按住腰。
“别动。”
夜色深沉,窗外有细微风吹卷进大殿内,宫灯随风晃荡,光影绰绰,在谢徽禛黑眸里晕开。
萧砚宁被他盯得头皮发麻,那点醉意全消,后退开垂首:“很晚,臣该告退,殿下也早些歇息吧。”
殿中鸦雀无声,萧砚宁能听到,只有自己呼吸声和愈发慌乱心跳。
僵持片刻,他慢慢闭眼,颤颤巍巍地抬手,解开身上腰带。
先前是被谢徽禛剑挑落,这次却是他亲手解下。
谢徽禛垂眼瞬不瞬地看他,这小世子分明屈辱不堪,却因为他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便选择屈从,当真解开腰带、脱下外袍。
目光下移,落至他膝盖处,外袍之下那处已经渗出血,染红原本纯白衣料。
萧砚宁骇然失色,双膝跪地匍匐下身,颤抖着声音道:“殿下许是醉,才会这般拿臣寻开心……”
“你没醉那便是孤醉吧,”谢徽禛并不介意承认,伸手过去,两指捏住萧砚宁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害怕?”
萧砚宁神情里有显而易见慌乱,艰难咽咽喉咙:“殿下,臣是乐平公主驸马。”
“那又如何,”谢徽禛不为所动,“她便是孤,孤要你,她想必不会说不。”
萧砚宁:“请殿下……自重。”
谢徽禛没吭声,轻轻摩挲下方才搭在他腰间手指,目光落过去,萧砚宁低着头不敢动,火光映着他截细白修长脖颈,像无端染上些暧昧色彩。
谢徽禛盯着看片刻,在萧砚宁鼻尖已沁出汗珠时,再次开口:“世子醉。”
萧砚宁不知他是何意,谨慎回道:“臣确实有些头晕,怕在殿下跟前失态,还请殿下准臣退下。”
谢徽禛却道:“孤若是不答应呢?”
萧砚宁咽回声音,在今日之前,他确实不曾想这位皇太子殿下原是这般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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