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片刻话,谢朝泠忽然问:“你如今既已成家,也该早日立业,朕听闻你书念得不错,武学也不错,可有想过求个官半职?”
谢朝泠对这萧世子还是颇满意,谢徽禛如此捉弄人,他与谢朝渊配合着起,到底过意不去,有心想补偿,上回谢徽禛已当面帮这小世子与他讨前程,如今婚事已,这事也该早日办。
萧砚宁再次站起身,推拒谢朝泠好意:“陛下厚爱,臣受之有愧,臣年少无知,恐难当大任,若只因公主殿下之故便得陛下青眼,入朝堂只怕也难以服众。”
萧氏这个异姓王府本就扎眼,他父亲如今得皇帝器重身负要职,他还尚主,可谓树大招风,萧衍绩本意待他弱冠之后再为他讨个闲职,他知父亲用意,虽感念皇恩,却不敢从。
谢朝泠无奈道:“你不必如此自谦。”
谢徽禛开口便问:“太子殿下不在吗?”
谢朝泠有些无言:“……太子染风寒,身子不适,便不过来。”
身侧正喝茶谢朝渊笑出声,谢徽禛厚着脸皮问:“怎会染风寒,严重吗?”
谢朝泠:“不打紧。”
谢徽禛道:“那便好。”
翌日清早,辰时未到谢徽禛便叫人进来伺候,洗漱、更衣、梳妆。
萧砚宁起得更早,谢徽禛坐于铜镜前梳头,他立在侧,不敢凑得太近,目光甚至不敢多在谢徽禛脸上停留。
谢徽禛自镜中看到他略显窘迫神色,弯下唇角,随手将耳坠夹到耳垂上。
“世子不必如此,你夫妻,自然相处便是。”他慢慢说道。
萧砚宁忆起昨夜谢徽禛说着不愿圆房时冷淡神情,心知公主那日在光华寺便恼他,心下难受,却也只能道:“好。”
谢朝渊靠近他说两句什,谢朝泠沉吟片刻,改口:“也罢,朕再想想吧。”
萧砚宁不觉有异,公主既与太子殿下是双生子,即便明面上不能认,陛下与君后殿下总是知晓,公主归宁想要见见亲兄长,实属人之常情。
谢朝泠与谢徽禛说几句有没,目光落向他身旁萧砚宁,问道:“驸马初入公主府,可有不适之处?”
萧砚宁下意识想要站起身回话,被谢朝泠摆手制止:“这里没有外人,坐着说话吧。”
萧砚宁这才小心翼翼坐下,却不似谢徽禛大大咧咧靠坐椅背里,他只是略沾着椅子虚坐半边,恭敬聆听圣训。
谢朝泠却只与他聊家常,问都是些琐事,萧砚宁答。
说话间,瞥见谢徽禛刚涂抹红色脂膏唇,他嘴角还衔着抹浅笑,心情像是十分不错,萧砚宁垂眼,不再看他。
用过早膳,辰时四刻,他二人启程回宫。
谢徽禛乘车,萧砚宁怕他不自在,没跟上去,只在外头骑马,谢徽禛没说什,下令出发。
辰时末回到宫中,谢徽禛带着他驸马直接去皇帝寝宫,拜见帝后。
宫中如今人口单薄,谢朝泠与谢朝渊也不怎讲究规矩,没叫他二人行大礼,直接命人赐座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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