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例来有公主出降前赠新衣与准驸马传统,连带着民间嫁女也保留这个习俗,女儿家越是倾慕未来夫婿,这衣裳便会花越多心思亲手缝制。当然皇家公主再如何也不需亲自动手,意思意思缝上两针已是莫大天恩,谢徽禛更不会这个。
他抬起手,拇指与食指岔开,比划出段距离,再反复琢磨片刻,像细细感受着什,最后报个尺寸出来。
内侍下没听明白,谢徽禛眼里浮起笑:“世子腰身尺寸,你让人按这个做吧,衣裳做得合身些。”
内侍领命。
谢徽禛摆摆手:“退下吧,明日将陪奁单子拿来给孤过目。”
徐氏心知自己时想岔,点点头:“知道。”
又坐半盏茶工夫,徐氏命人将萧砚宁送回他住院子去。
回屋坐上榻,下人打来热水伺候萧砚宁梳洗更衣,那条玉腰带脱下时自他掌心滑过,贴身伺候内侍小心翼翼帮他收起来,高兴道:“今日太子殿下亲手为世子爷您系上这玉腰带,必是十分赏识器重您。”
萧砚宁几不可见地拧眉,沉声叮嘱:“殿下是看在公主殿下面子上才如此,不必将这事拿去外头说道。”
可即便他们萧王府自己不提,宫宴上那多双眼睛盯着,皇太子看重他这位准驸马消息只怕很快便会传得人尽皆知。
强压着,这会儿才觉醉意上头,却仍维持着仪态,端坐座椅中,双手捧着瓷碗慢慢将醒酒汤喝下。
最小妹妹趴在他腿边,笑嘻嘻地和他说话:“大哥,看到公主嫂嫂,她长得好漂亮!”
萧砚宁搁下喝空瓷碗,轻轻点头:“嗯。”
小姑娘好奇问:“你不欢喜吗?”
萧砚宁想下,再次点头:“欢喜。”
萧砚宁闭几闭眼睛。
先前在宫宴上皇太子为他系上这玉腰带时,手指几次擦过他腰身,叫他分外不适,他强忍着才没有侧身避开,虽有尴尬,想来殿下也非有意为之。
殿下今日为他挡酒,于殿下不过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他却不能不当回事,日后有机会还当与殿下道谢。
东宫。
内侍问起与准驸马赠衣之事,谢徽禛吩咐道:“挑最好绣娘赶工,务必在十日之内赶制出来。”
他目光并不清明,神情却是贯严肃认真,看在徐氏眼里,唯有叹气。
“宁儿这性子,真不知是像谁……”
萧衍绩笑着摸摸自己络腮胡:“今日陛下与太子殿下像是都对这小子颇为满意,宁儿性子不差,公主应当也会满意。”
“你说……太子殿下?”徐氏迟疑问。
萧衍绩嘴角笑容不变:“王妃不必思虑太多,萧氏世代受皇恩,唯陛下是从,便不会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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