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在两条人命上
疑团已然渐渐散去，露出
清晰脉络，可——
吴笙掏出那枚程啸南书房里找到、疑似染血印章，眉头深锁。
杜锦年究竟在哪儿？
马不停蹄回到程家，天光已大亮，程家院内已摆起法事场地，僧侣们正陆续就位，下人们忙碌穿梭。
程老爷子诈尸事情，
夜之间已传遍程家大院，吴笙回来路上，甚至都听见临近街坊议论这事儿。外人说这事儿，就是看个热闹，可身在程家大宅里这些人，则实实在在担惊受怕，无论家丁丫鬟，也无论强壮孱弱，每个人眼里都带着惊惧，往来尽可能离灵堂远点——老太爷还躺在灵堂呢，等下就要成殓入棺。
就算程老太爷委托他不是程既明绑架案，而是其他事情，也该有记录，如此片空白，只有个可能——记录被拿走或者毁掉。
可能是白先生自己毁，也可能是不希望他继续调查人毁。
因为吴笙在本不起眼、很可能是白先生原创诗歌手札里，发现张夹在其中字条。
上面字迹龙飞凤舞，毫无笔体，随意得连亲妈都够呛能认识。
幸亏字够大，字数够少，所以还能勉强辨别——多事者，死。
南嘴边递。她动作很熟练，显然不是第次伺候。缭绕烟雾里，挂着吊瓶、已卧床不起程家大爷，挣扎着偏过头，口口吸得慵懒而满足。
中毒也不耽误吸大烟，吴笙忽然觉得凶手下毒真是多此举——程啸南这样人，自己就能把自己祸害死，真有仇，坐等就行。
回到白公馆时，吴笙看眼时钟，赫然发现距离他魂穿进来时间，已经过五小时！
晚上都在程家大宅里应付各路人马，搜寻各方线索，他竟然没有感觉到时间流逝这
多！他原本想着搜完白公馆，再琢磨存档点问题。
不过眼下看来，这里时间流速应该是比现实中慢。6/23古堡和9/23脑内地狱，也都是这种情况。
吴笙看着这氛围，心里隐隐有个计划。
他不知道杜锦年在哪里，但路查案到现在，至少也要把真相抖落出来——给枉死程既明，个说法。
“白先生，可算找到你——”伴随着嘹亮嗓门，自家队友大大方方走过来。
吴笙十分配合地站定，看着身粗布短褂钱艾越走越近：“怎，你家大爷找
？”
钱艾已到跟前，小声嘀
这张字条有落款——半落池梅春亦残。
半落池梅……
吴笙定定看着那落款，慢慢拼出个字：“……海。”
……
切线索，都因为这个浮出水面字，连上。
既慢之，则安之。
吴笙不再想这些，头扎进白先生那堆满资料书房，开始庞大翻找查阅工作。
直查到天亮，无所获。
整个资料海洋里，凶杀、抢劫、通*、牛被偷、狗跑丢各色案件都有，唯独没有和程家有关，哪怕只言片语，都没有。
这就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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