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既明是怎
死
？”刚刚大院里对峙，吴笙围观下来，最在意就是这点。程啸南和海慧萍，都
吴笙：“问出来
？”
钱艾：“问出来。刚才冲应九喊那个女，是程家二爷媳妇儿，叫海慧萍，是海帮帮主女儿，她上面还
个哥，叫海云隆，是海帮少帮主。”
吴笙：“海帮？”
钱艾：“嗯，和福寿会样组织，你懂。”
吴笙：“……”
女眷都回后宅，只剩下程啸南，在小楼客厅里招待他们。
吴笙发现这位应九爷，确有江湖大佬派头——他只带个人进客厅，剩下福寿会兄弟都留在楼外。该霸道时候霸道，该讲礼数时候又极有分寸，这才是狠人。
他带进来是个二十出头年轻人，模样清秀，皮肤偏白，脸上带着伤，可穿着很体面……呃，几乎就是照着应九爷那身扒下来。
他没落座，就站在应九爷旁边，安静，却让人难以忽视。
刚落座，茶就上来，还有小半杯洋酒。
相互点头，场面似乎有从“三足分立”变成“两方结盟”架势，中西结合程家大爷看不下去，清清嗓子，道：“白先生，您想问事情，程某人已悉数相告。”
言下之意，你可以走。
吴笙当然听得出，但脸上片无辜懵懂，脚下扎根似纹丝不动。
“程先生，”应九爷淡淡笑，极自然拉过谈话主导权，“夜深风凉，就别在这院中说话。”
程啸南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和夜色十分相称。
钱艾：“程啸南媳妇儿死好些年，没留个男半女；程既明，就是程家二爷，去年死，就剩个十岁女儿，和海慧萍这个后妈。”
吴笙：“后妈？”
钱艾：“嗯，他女儿是他和第任老婆生，后来他老婆病死，才又娶海慧萍。”
吴笙从薛青山那里，大概解些程家现状，知道现在程家就剩个大爷，个二爷媳妇儿，个二爷女儿。
但薛青山和程家基本没来往，杜锦年也不太和他讲程家事情，所以再多信息就没有。
程啸南端起酒杯，象征性地问客人们句：“不介意吧？”
客随主便，主人想喝酒，又没强迫别人起陪喝，客人当然没意见。
于是二人喝茶，人喝酒，时不时再尬聊两句，场面度很和谐。
直到吴笙看见窗户外面时隐时现半张脸。
随便找个由头，吴笙就离开小楼，跑到某个伸手不见五指隐秘处，和自家队友汇合。
应九爷却优哉游哉，继续补刀：“堂堂程家，连杯热茶也舍不得吗？”
……
吴笙就这样借着应九爷光，第二次进程家客厅。
为什程老太爷尸体，偏偏落在应九爷面前？应九爷非要留下来目又是什？太多谜团，吴笙只能静观其变。
其实这程家大宅也是中西结合。前院还是老宅子，但往里走着走着，就来座西式小楼，和五大道那些公馆比，毫不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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