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徐望感觉到
只手，抚上
自己
脸，掌心很热。
突来温暖，瞬从脸颊传递到四肢百骸，像触电。
吴笙用拇指轻轻抹掉他眼睫上水汽，心疼得要命：“对不起。”
“你对不起
多，”徐望哑着嗓子，桩桩件件嘀咕，“你说笨，你说只知道打架不考虑后果，你推，你还给写那种根本看不懂情书……
吴笙错愕看着他，时间脸上变幻好几种情绪，也分不清是高兴多，还是苦涩多。
徐望瞪着他，瞪红眼。
整个客厅忽然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个人心跳声，个比个像擂鼓。
吴笙嗓子发紧，好半天，才找回声音：“书好看吗……”
徐望梗着脖子：“无聊死！”
徐望简直要让他气吐血，远不提，就今天这番交流：“刚才第句话就问你，信就不能写简单点儿吗，你还不懂没破译？”
吴笙是真没多想：“以为你只是翻旧账，想用吐槽当做打开今日话题钥匙。”
徐望心塞：“你就不能按照凡人方式思考吗！”
“可是在连两封信里都问《瓦尔登湖》，提示还不够明显
？”
“……”
……
徐望猛地抬眼，终于在第四、第五两封信里，找到同样句话。
【你看完《瓦尔登湖》吗？】
他瞪大眼睛看向吴笙，语调不受控制地往上走：“你看完《瓦尔登湖》吗？！”
吴笙叹口气，眼里带着“被拒绝者认命和释然”：“想起来吧。”
吴笙说：“那你还都看完。”
“……”
因为是你送啊。
这话在徐望心里翻滚着，却怎也出不口。
他用力眨下眼，想逼退热气，可没成功，倒让水汽沾上睫毛，模糊视野。
吴笙在徐望怒视中，求生欲触发，低下羞愧头：“确有些晦涩。”
徐望对他信任已然崩盘，不管态度多好，眼神多无辜，没用：“你还有多少‘你以为’，全给格式化！”
吴笙非常配合，静默片刻后，迅速汇报：“格完。”
“说别问，就是单纯别问看没看那本书。”徐望很想语气缓和，但越想越委屈，于是失败，后面字句，噼里啪啦都扔吴笙脸上，“而且，你听好，那本《瓦尔登湖》看完，查着字典，页没落，都看完！”
口气说完，他胸膛剧烈起伏，可视线从始至终都放在吴笙身上，再没错开。
“……”徐望捂着心口，那里下下抽痛，比知道信里有暗码时候，更甚！
该多想时候不想，不该多想时候瞎想，完美错过感情线里所有正确答案，吴笙是怎做到？
而喜欢上这样吴笙自己，上辈子到底造多大孽……
“在今天之前，根本就不知道信里有暗码！”徐望直接整个身子转过来，恨不能把每个字都扔到吴笙脸上，重塑他脑回路！
吴笙罕见地，整个人傻那儿：“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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