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
他算发现,吴笙就怼他时候,说话可明白,各种比喻修辞俏皮话引典故,简直没有他不能,但凡把这嘴皮子分点在正事儿上,何至于每次都让他当翻译!
钱艾默默看向窗外。
不就个简单伤口消毒吗,用不用聊这深,是不是还要从诗词歌赋探讨到人生哲学……
“炸丨弹丨球就剩三个?”徐望刚消毒完伤口,就收到这噩耗。
“你胳膊上那道是彩笔画?”吴笙挑眉。
徐望低头看自己手臂,记忆终于回笼。
猫头鹰图案下面道血痕,先前被池映雪弩丨箭划破。
“没事儿,就渗点血。”他觉得吴笙有点小题大做,和钱艾那个比,他这个顶多算擦伤。
吴笙看他眼,干脆也不废话,伸手过来,直接拿棉棒替他消毒。
纠正完队员错误认知,他又觉得脸上挂不太住,白吴笙眼:“有能耐你就别受伤。”
吴笙叹口气,遗憾似:“确没受伤。”
“你那是运气好,以后路还长着呢。”
“运气是留给有实力人。”
“……”
棉棒、圆头剪刀、钳子等等应俱全。
“还行。”吴笙没把急救箱塞回背包,而是重新打开。
“不对啊,”徐望疑惑地看着焕然新急救箱,“上次你给换药时候,还是个塑料盒吧。”
“因为预感到,有个傻子会经常受伤,入门款不够用。”吴笙没抬手,拿出根棉棒仔仔细细蘸碘酒。
徐望不知道他要干嘛,但话是听出来,翻个白眼:“所以你升级成标准版?”
“时间剩更少。”吴笙把火箭筒重新装好。
北京时间4:13,距离这夜关闭,还有47分钟。
“文具也基本用没,”钱艾有些悲观,“咱们还能交上卷吗?”
“走到哪儿算哪儿吧,”徐望已经平常心
蘸着碘酒棉棒,在伤口上擦滋味可不好受,哪怕伤口不深,架不住手法简单粗,bao啊,那下下,绝对带着气儿呢。
“疼疼疼——”徐望把夺过棉棒,自己来。论温柔,他要能上九重天,吴笙就得找个盆地枯井里待着。
“知道疼,下次就往后站。”吴笙看着那伤口,依然觉得刺眼。
徐望不能苟同:“是队长。”
吴笙太同意:“很好,队长都稳坐中军帐。”
不行,再和吴笙说下去,他没外伤也要内伤!
“给。”吴笙把终于弄满意碘酒棉棒,递过来。
徐望情绪还没转过来呢,愣下,没接:“什?”
吴笙说:“消毒。”
徐望更茫然:“没受伤。”
吴笙总算看他眼:“迷你奢华版。”
徐望:“……”
“班长,”钱艾委委屈屈地抗议,“打倒那多丧尸,才留这道口子,还是被树枝划,你不说英勇可以,但你不能说傻吧……”
吴笙:“……”
“他是说呢。”徐望扶额,这世上有揽活,揽钱,唯独他家队员,揽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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