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翻东西,”徐望站在门外,对着玄关内给他送行吴笙下死令,“如果被发现……”他危险地眯起眼,“绝交。”
吴笙点头,前所未有真诚、郑重。
很好,卧室里绝对有秘密。
防盗门“啪”地关严。
徐望恨自己不成钢地叹口气,耷拉着脑袋等电梯。
徐望被看得不自在,故意粗着嗓子喊:“喂——”
吴笙眨巴下眼睛,总算回过神,飞快低头去拿水杯:“啊,那个,和合伙人打过招呼,今天不去公司。”
徐望起初皱眉,是不懂他伸手拿个已经空杯子干嘛,但后来眉头越皱越深,则完全是因为他话:“你意思是你要在这里待天?!”
吴笙仰头喝半天水,才发现杯里早没水,又故作自然放下,才缓缓抬头,脸上早已是大义凛然:“你们生活重要,那就只能牺牲,总要有人去想想该怎对付鸮吧。”
“你可以换个地方想啊。”
解:“孙江上班那是有老婆孩子要养,小况上班那是实习单位关乎鉴定评语,你不用养家,二不用毕业,发生这大事不说坐下来好好谋划下应对之策,还要上班?”
徐望听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语调就想拿鞋底抽人:“是不用养家,但单身狗也不能靠西北风活吧。从鸮里弹出来不会死,但今天要是不去上班,那才真会死人。”
昨天请假时,上司已百个不愿意,今天再请,除非他打算卷铺盖走人。
“算,和你们有钱人说不通。”徐望摆摆手,迅速结束话题。再说下去他都觉得自己像在卖惨。
吴笙蹙眉,透着无辜,带着委屈:“怎就成有钱人……”
吴笙摸着下巴看严丝合缝卧室门,脑补无数种不可告人东西。
门内外,万千心思。
徐望挤进地铁时候,已在卧室门前
“在北京没住处。”
“屁!”
“屁也没有。”
“……”
高中三年,徐望PK吴笙胜率直稳定在50%,如今大家都是成年人,经过十年不同境遇,徐望悲催地发现,自己胜率好像降。
徐望翻个白眼,起身去卧室换衣服,不愿意再和他扯淡。
前两年同学会上,他早听个外派美国回来同学说,吴笙在硅谷混得风生水起,大学毕业没多久就赚人生第桶金,按照这个发展势头,分分钟就要比肩扎克伯格架势。
同学描述固然有极近夸张地方,但眼里羡慕是骗不人,既羡慕,说明他真心认为吴笙混得比自己好得多。而这位常年驻外同学,已经算是他们高中同学里奋斗得很不错,不到三十,已拿年薪。
西装革履从卧室出来徐望,发现吴笙仍坐在沙发上,没半点动下意思,连二郎腿都是之前弧度,彻底服:“你到底想怎,真打算赖这儿不走?”
吴笙看见他焕然新行头愣住,呆呆看半天,眼里闪着说不清道不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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