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已矣,生者久哀!
“爱而不得,江上不守,他又能如何?只能死!”南凌睿看着她,正色道:“百万兵马为其哀,江山为之落旗,百姓自发披麻戴孝,他也算是夜氏个奇迹,死也不亏。也许如今你在为他悲伤,奈何桥上他却正回首笑你,洒脱地喝孟婆汤。来世他不做夜轻染,换副皮囊,如花美眷陪伴,早忘前尘之事。你哀痛岂不当真成笑柄?”
容凌实在太累,即便被他举起来,他依然呼呼睡着,不醒来。
洛瑶快步来到南凌睿身边,对他嗔道:“他睡着呢,你小心吵醒他?有你这当舅舅吗?他都没见你面,怎想你?”
“这个臭小子,怎睡得这熟?”南凌睿看着容凌皱眉,这睡熟样子,雷打不动,恐怕将他卖他都不知道。
“他日夜没睡,困得极。”云浅月想扯出抹笑,奈何无论如何也扯不出来。
南凌睿闻言似乎这才看到屋中还有两个人,看向云浅月,顿时眉头更是蹙紧,“脸色怎这难看?”
山清水秀,半枝莲静静盛开。
美好在时光中远去,刻下那刻身影,永不泯灭。
容凌也是日夜没有睡觉,年纪太小,累得疲倦,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紫竹院风月清静,紫竹林如从前,沧桑中透着卓然挺拔。
南凌睿和洛瑶走进荣王府,无人拦阻,直奔紫竹院。二人脚踏在地面上,声响虽然很轻,但在肃静中极为清晰。
云浅月沉默以对。
南凌睿似乎想起来什,突然嗤声,“你是为夜轻染死而难受?”
云浅月默然,她不是圣人,不是神人,不是仙人,她是人。即便她早就想推翻夜氏,即便夜轻染有些事情做得是让她不喜,但还不至于到想他死地步。她总觉得,他应该还有丝余地,应该可活。德亲王府和夜氏祖祀人肉白骨和刑具累累在目,他也该是恨夜氏,但是终究他选择与夜氏同死,以他血全夜氏江山。
他不止全夜氏江山,也同时是全对她情吧!
夜轻染想要她永远地记住,哪怕没有来世,他也永远地在她心上刻下烙印。
凌莲、伊雪守在房门口,见二人来到,齐齐恭敬地见礼。
南凌睿摆摆手,当先迈步进房中,洛瑶紧随其后。他普进入,目光第时间在房中搜寻圈,当看到那睡在床上小小人儿,顿时眉开眼笑地走过去,边走边大声道:“小容凌,你大舅舅来!”
沉寂哀伤房中因为他出现,突然平添几丝轻松喜剧色彩。
云浅月回过神来,看向南凌睿。
只见南凌睿来到大床前,不管容凌是否睡着,大手将他猛地抄起,高举着转个圈,须臾,在他粉粉嫩嫩小脸上吧唧亲口,“想大舅舅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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