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没良心?还是你?”云浅月挑眉。
容景闭口不再言语。
云浅月也懒得和个醉酒人较真,轻轻挥手,阵清风吹过,房间烛光熄灭。她本来没有几分困意,不知为何见容景闭着眼睛呼吸均匀似要酣睡模样也来困意。也不推开他任他抱着,缓缓闭上眼睛。
夜好眠。
第二日,云浅月醒来已经天色大亮,她睁开眼睛,就见容景倚着身子靠在她旁边,手中正翻着昨日青裳给她拿来那些香囊图案,此时正拿着对交颈鸳鸯图案和那个嘴对嘴在喂食图案对比着,她顿时寒下。
容景摇摇头,又闭上眼睛。
云浅月起身站起来,要将水杯送回桌前,容景又出手抓住她手腕,她回头看向他,他闭着眼睛不睁开,哝哝地道:“你也睡!”
“还不困!”云浅月道。
“不困也睡。你不睡睡不好。”容景攥着云浅月手不松开。
云浅月眼皮翻翻,“那你先松手,将杯子放桌子上去!”
第七个是并蒂莲,莲花接茎而生,依偎而长。
第八个是对比翼鸟,鸾凤和鸣,分外美丽。
第九个双生草,两根茎叶从个根茎生出,叶片形状类似心形。
第十个是合欢树,第十个是比目鱼,第十二个是对白天鹅,第十三个是玉连环,第十四个是相思豆……
云浅月张张看去,全部都是成双成对之物。她想着古人都荷包定情,诚实不虚啊!
容景发现她醒来,偏头看她眼,温声问道:“你说这两个绣哪个好?”
“若是真绣话,你佩戴得出去吗?”云浅月看着容景脸,改昨日醉意微醺,今日还是如既往温润如玉,眉色清淡。她想着不可爱容景又回来!
“你要绣,就能戴得出去。”容景道。
容景缓缓松手。
云浅月走到桌前将杯子放下,回身看着容景,见他手依然伸着,她瞥眼桌子图样,抬步向床前走去。刚到床前,容景手立即将她拽住,她瞪他眼,“鞋还没脱呢!”
容景拽动作顿,云浅月将鞋子退下,上床。她刚上去,容景就将她揽入怀,轻轻嗅嗅她温软幽香,哝哝地道:“这回该好眠,你就该早些过来睡。”
“要不是看在你醉份上,今日你就睡软榻份!”云浅月叱声。容景身上今日难得改温凉有些灼热,她身上寒气立即被驱散些。
“没良心!”容景嘟哝句。
“水……”容景声音忽然从床上传来。
云浅月立即放下手中图纸,回头看向容景,见他正有几分迷糊地眯着眼睛看着她,唇瓣微干,显然睡得渴,她回头倒杯水,向床前走去。来到床边坐下身,将水放在他唇边,“张嘴!”
容景很听话地张嘴。
云浅月轻轻抬手,便听到他轻浅吞咽声。想着这个人都醉成这副样子还很优雅。真是人神共愤天理难容。
杯水喝尽,云浅月问道:“还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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