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歇伸手摁开灯。
突如其来
光亮让凌灼不适，闭眼又睁开，看清楚
面前陆迟歇仍盯着他眼神。
“凌老师，
那天让你考虑，你考虑好吗？”陆迟歇已退开安全距离，问话语气却莫测。
凌灼皱眉，他根本没考虑过陆迟歇提议：“不……”
陆迟歇打断他：“别急着说不，你再考虑考虑吧，耐性有限，等不太久。”
沉默
阵，凌灼仿佛泄气般松下紧绷身体，反问他：“陆老师又到底为什
要这样？你有钱有势，多是人追着你捧着你，你想要什样人没有？没什特别，你又为什非要为难？”
陆迟歇：“凌老师这看低自己啊？你觉得你不特别？你不特别会有那多狂热粉丝喜欢你？”
凌灼自嘲：“今天说喜欢明天样能喜欢别人，特别在哪里？”
陆迟歇目光在他脸上慢慢逡巡，晦暗情绪沉在眼底。
他其实早几年就见过凌灼，凌灼那时应该还是音乐学院学生，还没出道，在他们学校附近酒吧里唱歌，当时他跟几个起玩朋友在那喝酒，他记得那个男生，长相出众、气质干净，唱歌与酒吧里喧嚣气氛格格不入，但就是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听他唱。
回微信？”
凌灼试图推他，推不开。
明明都是男人，陆迟歇也只比他高半个头，但每次被陆迟歇摁住，凌灼都难挣得开，这种被人完全压制无力感让凌灼分外憋屈，他撇开脸，压着烦躁冷声说：“你放开。”
陆迟歇又次问：“为什不回微信？”
见凌灼别着脸不肯理自己，陆迟歇抬手，手指缓缓摩挲过他面颊：“说话。”
凌灼：“……你什意思？”
陆迟歇扯起嘴角：“凌老师自己想吧。”
在乌烟瘴气糟乱中，陆迟歇原本闷烦心绪逐渐放松，他在当时就起心思，但男生唱完那首歌就走，之后他又去过那酒吧几次都没再碰到人。
这几年陆迟歇偶尔会想起当时那瞬间心动，其实他真要想找人有百种法子，但又觉得没必要。
凌灼这个名字这两年他也听过数次，但不是个圈，听过也就是听过，直到那天在片场休息室外露台上，他打开手机输入凌灼名字，看到跳出屏幕照片里男生含笑眼眸，和记忆中那张双眼睛逐渐重合。
有些东西原以为可有可无，真正出现在眼前，才发现比他自以为更想要。
人也样。
凌灼：“跟你没话可说。”
陆迟歇：“跟你队友们玩就这高兴？连理下都不肯？凌老师好偏心啊。”
明明没有逻辑话，这人说起来却半点不脸红，甚至理所当然。凌灼深刻觉得自己确实跟他无话可说，不再开口，干脆闭眼。
陆迟歇只手还停在他侧脸边，有下没下地触碰着他，凌灼没吭声，但紧闭着眼侧过头，轻颤睫毛昭示着他反感。
“真这讨厌？”陆迟歇低下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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