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符离问，“你没事吧？”
“那时候
刚进行
第二次龙身蜕变，自然辨认得出人类
药品。”庄卿垂下眼睑，“所以没有喝。”
“没有喝就对。”符离道，“你是半龙半人，那时候你修为不稳，人类毒药对你还是有些微影响。”明明庄卿说这些事，经过与结果都算不上甜美，但是符离反而有些释然，大约人类本就是如此反复无常生物。
车子在这个时候突然停下来，符离把脸趴在窗户上看两眼，看到
个穿着荧光色马甲警察正趴在车底找寻着什
，膝盖跪在冰冷地面上，似乎让他不适，所以他很快换另条腿单膝跪着。
“汪！”车底传出
们仍旧是生物种，他们不是神。”庄卿低头看着符离放在膝盖上手，伸手抓住他手腕，似乎这个姿势能够更好安慰他，“世界上没有完美人类，就像们妖修，也没有谁能够做到十全十美。”
符离嘴唇动动，他不能反驳庄卿话，也没有觉得庄卿握住他手腕这个动作有什不对。
“出生后，就生活在人间界，直到母亲病逝，才去龙宫住几年。从那以后，就不断地在人间界游走，东方地界、西方地界，甚至是最冷南北极，还曾交过人类朋友。”庄卿语气平静，讲起过往记忆，毫无情绪起伏，“母亲算不上传统好女人，她虽不受皇帝宠爱，但是身为皇族公主，她拥有着不少封地、财产、婢女，还有……面首。她驸马死后，她连百天热孝都没有守，便招面首来玩乐。这样女人，大概不符合你心中，对感情忠贞人类。”
符离仍旧沉默，在他认知里，确实认为不管男女，都该对伴侣忠诚。方若是逝世，再找也无可厚非，但也应该认真面对感情，而不是如此轻浮。
“可是这样个女人，在莫名怀孕后，却不惧外人言语，把生下来。”庄卿嘴角微扬，“她只会享乐，但是对却极好，临到病逝前，还去宫里向不喜她皇兄请旨，给求来爵位与封地。”
“就是那个商县文安侯？”符离顺口问。
“对，就是商县文安侯。”庄卿状似惊讶，“你怎知道？”
符离这才想起，上次偷偷取玉佩时，他怕庄卿发现他偷东西违反管理处员工条例，特意请只小鸟帮他送东西。反应过来后，他干咳声，“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反正就是有这个印象。”
庄卿在心中暗暗叹气，雾影山实在把符离养得太乖，连谎都不会撒。
“原来如此。”庄卿没有揭穿符离谎言，点点头道：“见过为保护百姓，流着泪眼睁睁看着家人被敌人射死将军，见过风度翩翩、品行高洁君子，最后却卖国求荣。还见过满口脏话，撒泼打滚村妇，为护住村里孩子，把流寇引开，最后被流寇乱刀砍死。还曾结识过相谈甚欢好友，最后他却为长生不死，与邪妖勾结，准备用药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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