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眼睛太干净，庄卿觉得自己像是撕破美好
恶人，可符离既已在人间界，早晚都会明白这些道理。与其等他吃尽苦头再明白这些，不如让他来当这个恶人。伸手遮住符离眼睛，庄卿嗤笑
声：“你好，在别人眼里，或许就是傻。”
长长睫毛在他掌心轻轻扫着，有些痒。
“你也是这
想吗？”符离好奇问。
庄卿沉默片刻：“不是
怎想，而是如今世道就是如此。”他放下手，转身看向窗外，“子时快到
，走吧。”
符离看看窗外，又看看庄卿，脸上露出个灿烂笑：“那们快点。”
对面椅子，“你先坐下，跟你说些修真界当下常识。”
符离见庄卿脸严肃模样，便乖乖坐下，虽然心早就飞到鬼市上面。
“现在妖界，与几千年前有很大差别，天才地宝更是少见……”庄卿跟符离讲着现在妖界修为大概水平，丹药珍贵性，还有种族之间关系与矛盾，重点强调符离身上那些东西有多稀罕与重要。
到人间界生活几个月，符离已经知道现在修真界都过不得不太好，但没想到会过得这惨。
以前他当零食磕丹药，竟然是现在珍稀物，而且灵气还大大比不上以前。药材更是靠人工种植，这些种植出来，哪里比得上吸取天地精华灵药？
看着他那灿烂得有些耀眼笑，庄卿觉得自己刚才说话，好像根本没有起半点作用。可不知为何，他竟也不觉得生气，反而隐约有几分庆幸。
子时刚到，天空就像是撕裂道口子，隐隐约约露出里面亭台楼阁，随后华光闪耀，天空中楼阁消失，某座山林里，多个热闹集市。
人间有传说，中元节晚上，若是有人能够看到天门大开，就会得到无数金银元宝。若是有胆子大人，想要听见鬼怪说话声，可以趴在葡萄架下面，就会有声音从地底传出。不过传说就是传说，看到过天门人类不知道，那不是天门，而是鬼门大开。
符离与庄卿驾云来到山中，集市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他们刚到集市门口，就有穿着古代衙役服装鬼差拦住他们，问询
修炼术法传承断裂，灵药尽失，人族大兴，天地间灵气渐消，妖界几乎是在夹缝中生存。也难怪现在妖修大多修为不高，原来不是他们不上进，而是环境不允许。
“你也该长点心，修真界现在看似平静，如果大妖频出，这份平静还能不能留住，也不敢保证。”庄卿叹口气，“你被山里妖修养得太天真，不知世事，人间界没有你想象中那美好。”
符离愣愣地看着庄卿，不知道该说什。
“看似稚嫩无辜孩童，可以趁你不注意，偷走你东西。柔弱无依老人，也有可能是骗子，弱者不定真弱，强者也不定会保护他人。”庄卿对上符离双眼，“不论是人还是妖，骨子里都是自私。”
符离眨眼，与庄卿漂亮双眼凝视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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