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电话那头就没有声音
，顾沉舟拿出耳机线，将耳麦塞进耳朵里。
开始还能听见电话那头
脚步声和嘈杂声，但仅
——
国外考察在大多数时候都是走个形式，要做出成绩并不容易。
顾沉舟这趟出国“旅游”反而比在国内繁忙数倍，向上级沟通向下级协调，几乎把个人掰成两半，才最终做出份自己满意答卷。
这个月来，他每天都能接到贺海楼电话。
电话里，两人都没有特意去谈沈家或者国外事情，但每天交谈让他们都能非常清楚地掌握对方到底在做什
又碰见什事情。好比眼下这通：“小舟，你想不想知道沈家人到底怎说你？”
直接说，“海楼，你这次回京准备呆多久？
看你就在这里多呆几天吧？刚好和说说小舟最近在干什段时间不见，大家都挺想他——”
“小周现在应该在去国外飞机上。”贺海楼笑两声，“他挺想外公，所以让这次回京定要过来替他看看，跟外公说说他最近情况，再——跟你们打声招呼。”
最后你们显然是指沈宣诚兄弟姐妹。
沈宣诚完全不在意顾沉舟是否会跟自己打招呼，他注意力全被那句句‘外公’给夺过去，并下意识地瞥眼站在旁边詹姆士：虽然顾沉舟和贺海楼事情大家都有默契，但自家爷爷应该还没有承认吧？怎贺海楼这——有自信地——口个外公就叫起来？
当然这种疑问沈宣诚是怎也不可能拿来跟贺海楼探讨，最后他把贺海楼带到顾沉舟在这里那间房间，只说两句话，就很有眼色地找借口离开。
贺海楼显然有些兴奋，他在电话里用满含笑意声音跟顾沉舟对话，周围有明显嘈杂声，不太难分辨，酒吧或者会所，任选其。
“这还用等你来告诉？”顾沉舟说，又随口问道，“你现在在哪里玩？”
“和大家起出来玩呢。”贺海楼吃吃地笑起来，“你又不是没有来过，来来去去不就那几家？就是金莎。”他又把话题扯回来，“是说，你想不想真听听沈家人是怎说你？”
顾沉舟挑挑眉：“你这话还真有深意啊。”
“那是啊，怎能没有深意？”贺海楼大笑，跟着说，“你等下。”
贺海楼给对方个满意微笑，连假意挽留都懒得做，就任由对方离开。
关门声音轻轻响起，贺海楼放下手中水晶天鹅摆件，走到拉着天蓝色窗帘窗户前，掀起窗帘角向前面花园看去。
缀满树枝小灯泡将沈家偌大花园照映五光十色，刚刚离开詹姆士正陪着沈老爷子在花园里散步，远处水潭在灯光下闪烁着细微而神秘光芒。
贺海楼松手放下窗帘。他决定现在下去花园制造场偶遇，话题嘛，完全可以选择顾沉舟最近段时间事业与生活。
就算将军不太容易，但他手上至少有套好牌，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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