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居然不告诉！他纸上写道，写完
又旁边画上狰狞
面孔，这样还不够，又拿出桌子上蜡笔，作业纸上涂
层又层颜色，最后才把纸条丢到墙那边。
这样交流直继续着。
他知道顾沉舟些事情。比如对方生母刚刚去世，他不喜欢自己继母；比如他正学小提琴和书法，书法还好，但小提琴学年，只是从不熟练地拉木头变成熟练地拉木头；比如他不喜欢吃红萝卜，爱吃猪肝，不喜欢啃骨头，但爱喝骨头汤；又比如他上次带来房间里玩、和他们差不多大男孩叫做卫祥锦，这是他最好朋友，他还向对方指这面墙，说里头有个房间房间里还有个，但对方当然点东西都没有看见……
贺海楼用文字纠正对方：最好朋友是。
—最好朋友是卫祥锦。
他随便写自己平常感觉到事情，比如不知道什
时候就会听见声音，比如老是看见要挣脱出阴影东西……就看见墙另边纸上写道：有病。
贺海楼突然冷下脸。他语不发地收起纸笔，站起来关灯上床。
黑夜笼罩下来，梦里依旧片怪诞。
第二天醒来时候，保姆外头大声地喊他吃饭，他走下床，看见灰色薄膜下边有张作业纸。
他走过去捡起来，上面写道：对不起，不应该这说。不过接受治疗吗？
，们应该都不是外星，说不定们是彼此鬼。
—这是迷信思想。
—老师说？
—大都这说。
—哼，果然是小鬼。
—是！
—为什是？
—只有们能看见彼此，别任何个都不行，不是吗？
墙那边沉默小会。
—最好朋友是卫祥锦，不过确实跟其他不样……也
他开心地笑起来，想想，字下面补行字：直治疗，从未停止。原谅，因为是鬼。
写完之后，他将作业纸折起来，扔向墙另边时候，手指沾染到点灰色薄膜，那个部位立刻失去所有感觉，仿佛本来就不存样。
他吓大跳，赶紧把手指收回来，使劲甩好几分钟，才慢慢地让手指恢复感觉，但紧随着就是阵冰凉及针扎样疼痛，跟僵硬躯体再次被注入热血时感觉差不多。
他又撕张作业纸，上面写道：小心！灰膜有古怪！它能夺走对躯体感觉！
跟着又份折叠好作业纸落到墙另边，几十分钟后，下去吃完早餐再上来贺海楼照旧没有看见自己鬼，但他得到对方回复：早就知道，之前不小心碰到过次。
作业本穿透灰色薄膜，照着他位置飞来。他朝旁边闪，就轻而易举地避开这个暗器。
交谈还继续。
—直想对别说这面墙问题吧？为什直都不说？刚刚也是想说没有说吧？
—觉得有点奇怪，大家都看不见这里有问题……怎不告诉别这里有问题？
—第时间就告诉，可惜没有个信。他们都觉得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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