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顾沉舟头也不转，直直盯着贺海楼，厉声对推门进来
护士说。
金发碧眼护士明显听不懂顾沉舟说中文，她视线在房间里两个人身上紧张地移动着，没有冲上来，却拿出
医院内联络机。
“Out。（出去。）”贺海楼看顾沉舟
眼，对站在门边护士说。
“Sir，Areyouok？（先生，你还好吗？）”护士立刻询问道。
“Getout！（出去！）”贺海楼不耐烦地说。
“怎
？”贺海楼连忙问道，见身前人不答，又连忙搭把手，把人扶起来。
身体里力量到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慢慢恢复。
从床上坐起来是第步，顾沉舟跟着掀开被子，将双脚放到床底下，穿上拖鞋来回走两步，就听见吊瓶被拖动轻微碰撞声。
顾沉舟抬眼看床头吊瓶下，手臂抬，就拔掉自己左手上针头。
这下太快，贺海楼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顾沉舟环顾室内眼，什话也没说，直接往门方向走去。
让他们进来换点滴——”
顾沉舟重重地闭下眼：“……贺海楼？”他试下声音，发现不止自己喉咙又干又哑，连嗓音也极为粗粝，简直像车轮摩擦过沙地声音。
“嗯？”坐在病床边贺海楼应声，就看见顾沉舟抬手臂，粘着点滴地方立刻到流出暗红色血液。
贺海楼连忙将对方手按下去：“血都倒流！”
顾沉舟顺着贺海楼声音看自己左手眼，将刺入针头手背放下，换只手抬起来，盖住自己脸，却没有闭上眼睛。
“Pleasewait。（请等等。）”但顾沉舟神情已经恢复平静，他理理自己衣袖，不再
“等下！”贺海楼立刻上前步拦下，手还没有碰到对方，道高高瘦瘦黑影就夹杂着“哐当哐当”声音直接砸过来！
贺海楼手臂抬下，却没有挡住，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额头被什东西砸到，冰凉液体洒他满脸——
这并不是结束。
腹部同时刻传来剧痛让贺海楼弯下腰，但跟着来自面前人第二脚，直接将他踹到地上。他疼得咳起来，却被又脚重重踹在腰眼上，不受控制地滚圈，匆忙间抬头，只看见张满是戾气脸。
“Whathappened？Youare……（发生什事？你们……）”
他目光先落在天花板上，又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直掉到自己手背上。
白色纱布被胶带黏在手背上，遮住手指根部，却没有将手上青肿完全遮盖，只在破皮地方涂上紫红色药水。
顾沉舟翻下自己手。
旁贺海楼目光也跟着落到顾沉舟手上。
贺海楼犹豫下，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这样心虚过，他还没来得及做什，就看见躺在床上顾沉舟撑手臂，从床上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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