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地慵懒。
还有那些仿佛什
都不在意
疯狂。
贺海楼手指甲插入椅子木扶手上抠挖，
点点暗红色痕迹出现在他手指和扶手上。
他说：
“
自己来。”
顾沉舟忍不住笑。
－快去休息吧，把这边事情弄好
就回去。
这个短信发完，顾沉舟突然升起被人注视感觉，他朝贺海楼所在位置抬头，刚好和对方目光对上。
壁炉里火焰似乎轻轻跃，就跃到贺海楼眼睛里。他面容依旧保持在安静到僵滞上面，他看见顾沉舟看过来，唇角扭出个弧度，慢慢说：
“还以为你也跟他们样，全是幻觉。”
两分钟之后，卫祥锦短信又发来。
－没睡着，之前打电话又发短信你都没发现？
－之前有点事情，现在才弄好。
顾沉舟按短信发过去，这是他最擅长手法：从不骗人，只是不把话说全。
手机那头卫祥锦根本没有多思考‘点事情’是什事情，他直接把最重要消息告诉顾沉舟：
到大衣上。
顾沉舟目光停留在贺海楼脸上。
跳跃火焰照亮贺海楼面孔，从顾沉舟这个角度看过去，这个时候，对方面孔比以往任何时间，都来得安静。
是那种像人偶样安静。
顾沉舟也没有试图让贺海楼说话。
“贺海楼？”顾沉舟下意识地叫对方名字，但叫过之后，他就意识到这声多余，他跟着说，“你是要通知贺书记，还是你自己通知？”
很长久安静。
久得似乎都有片霜白，挣脱重重黑暗和火焰，照射到贺海楼双脚前。
他坐在椅子上，唇角还保持着之前弧度，面容上僵滞却慢慢消失。似乎仅仅眨眼功夫，那些熟悉、常常浮现在他脸上表情就回来。
似笑非笑地轻蔑。
－你有没有看之前给你发短信？晚上八点多你刚刚挂电话之后，顾伯伯就打电话过来，他好像知道你和贺海楼事情！
不可否认，这条短信让顾沉舟微微怔下。
但也只是微微怔下。
－知道。这件事让你大过年睡不着？这点小事情，至于吗？
卫祥锦下条短信就是个黄头小人嘴里吐血。
他自己坐在椅子上，觉得疲惫就像刚才海潮样，波波地涌上来……直到放在大衣口袋里手机突然响起来。
就像突然从梦境里被惊醒那样，尽管明明睁着眼睛注视火焰，顾沉舟还是顿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见卫祥锦短信在屏幕上跳跃，他又点开之前短信，除十二点批之外，统统都是卫祥锦发来。
他又倒回头点开最新那个短信，短信内容是问他在哪里。
－在海边烤火，这都凌晨到四点，你怎还没睡？
顾沉舟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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