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开船
老年男人开到半路，就用带着浓重口音普通话笑道：“娃子水性不错啊！你旁边人碰上啥子事
，这样想不开？”
“以前练过两年，现在也不行。”顾沉舟笑着回答对方，掠过贺海楼问题。
但开船老人没有意识到，话题依旧围绕着贺海楼和跟着跳下去顾沉舟打转：“小娃子啊，你说现在现在小年轻怎
这想不开，
碰到点什事情就要死要活，你这样有胆子下去救
也没少看，有些人拼命把人救上来，结果救上来人，被救还要骂人，这够不是咂腻嘎？”他最后激动得都说句方言。
顾沉舟猜猜，觉得对方最后句话说应该是‘这个不是作孽吗？’
说话间，船已经靠岸，开船师傅把船拴在岸边，先跳到沙滩上，又朝直不动贺海楼指指，问顾沉舟说：“要不要帮忙？”
走到发动机位子，驾驶着快艇往海边驶去。
巨大响声和抖动中，顾沉舟缓过口气，掉头去看自己身旁贺海楼。
船上灯并没有关掉，借着明亮白光，顾沉舟很清楚地看见对方纠成缕缕不住往下滴水头发，又看见对方根本没有表情面孔。
“选地方怎样？”贺海楼声音突然响起来。
顾沉舟顺着对方目光看过去，他们刚才跳下来山崖在黑夜里，是更深团漆黑。
顾沉舟摇摇头，自己从船上走下去，又拉贺海楼把。
贺海楼还是不说话，但这个时候他意外地乖巧，被顾沉舟拉把，就跟着顾沉舟站起来，从船上走到沙滩上。
顾沉舟先看两眼贺海楼，确定他现在不会突然做出什事后，又接过村民特意上山崖拿下来外套和围巾，从中拿出皮夹，抽出好几张钞票递过去：“师傅，大晚上让大家跟着起折腾真不好意思，你们拿去买根烟抽。”
船老大连忙摆手说：“不用不用，你之前已经给过出船费，大家也没干什，就捞两个人上来，还没十五分钟呢。”
顾沉舟坚持把钱推过去：“今天是过年，大过年给大家添麻烦，之前是应该，现在是
这样漆黑在夜里其实并不分明，但不论是之前从网络上查阅到资料，还是之后从这里村民口中得到讯息，顾沉舟还是能够有个相对直观概念——面前这个南崖外观形似柄巨大镰刀，刀头向上，长长抹弧度从直线距离上来说，恰好远离崖底暗礁群。
但是考虑到大海本身危险，就算明知道跳下去很大程度上碰不到暗礁，在这里生活村民还是没有人愿意下去。
而不从贺海楼跳地方追下去，夜晚海里，找个人难度有多大，就算顾沉舟没怎在海边生活，也清二楚。
尤其是，能在这个时候跳下去贺海楼，到底有没有足够准备，还会不会努力求生，大声呼救？
那句“选地方怎样”说完，路上，贺海楼再也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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