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海楼这下倒是不急着再闭上眼睛。他目光在顾沉舟近乎赤裸身躯上来回扫视着,就像顾沉舟昨天晚上仔仔细细地看他那样,同样看得非常仔细,从对方笔直脖子到宽阔肩膀,又从肌肉匀称手臂到劲瘦腰肢,再从腰肢下微微隆起弧度到更往下修长双腿——
真是美不胜收。
贺海楼想。
可是只有背后这半边。
裤子、衣服、皮带、皮夹、手表、手
句话说完,两人都觉得自己傻透。
顾沉舟接着跟卫祥锦讲电话去,贺海楼倒头到床上,继续睡觉。
电话卫祥锦已经跟顾沉舟报备距离:“先挂,现在上山路,大概十分钟之后就能到!”
“十分钟……”顾沉舟下意识地去看床铺上用枕头遮住脑袋,双手又压在枕头两个角上贺海楼。他几乎没有察觉到自己在这刻轻微耸下肩膀,“行,等着。”
电话切断。
大,光光从顾贺卫三家来说,顾新军和贺南山虽然是分出去成为扬淮及福徽省委书记,也是方要员封疆大吏,跟卫祥锦爸爸卫诚伯看上去差不多,但顾新军和贺南山个是从京城平调到地方,个是从京城降职到地方,算起来都是在斗争中趋于下风,不得不暂时退避结果。而卫诚伯在换届之争真正拉开前就果断离开京城,虽然从京城到地方,但职位升半级,从副军区司令到正军区司令,固然跟省委书记含金量差不多,但个是升,个是降,未来前景在无形之中又有不同。
电话里卫祥锦噗声:“怎觉得这话也是在说你自己?扬淮第太子啊!”
“加个前缀第太子有什意思?”顾沉舟说,耳边又听见开门声,抬头看,贺海楼提着自己湿淋淋双手,从浴室里出来。
“怎没意思?至少是个鸡脑袋!”卫祥锦死劲寒碜顾沉舟。
“鸡脑袋你好,鸡脑袋再见!”顾沉舟回敬对方。
顾沉舟打开衣柜,从上层放被子格子里拿出条空调被,抖开来搭在贺海楼身上,睡觉贺海楼从枕头下露出半边脸,瞟他眼。
他就顺势开口:“等下祥锦会过来。”告诉对方声。
“哦?你意思是要和你起下去迎接他吗?”贺海楼说,声音还带着丝昨晚暗哑。
顾沉舟说:“意思是你可以继续睡。”
他没有再和贺海楼说话,打开衣柜,从里头挑衣服,自顾自地换起来。
个屋子里,顾沉舟又没有特意避开贺海楼,他这边说什,那边贺海楼也都字句听清楚。
本来都已经上床贺海楼听到这句话,又掉转身体,伸出双手对着顾沉舟脑袋,像猫狗抖毛样抖手,将上面水珠全部甩到顾沉舟脸上。
顾沉舟:“……”他挪开电话,掩住话筒,“敢成熟点吗?”
贺海楼哼笑:“白公鸡脑袋你还好吗?”
顾沉舟也哼笑:“黑公鸡脑袋你也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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