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预付款会过来,在这边陪村长接收。这里回县城夜路不好开,明天上午走。”顾沉舟仿佛不经意地把目光从贺海楼所在地方收回来。他脱下外套,躺倒在平房里唯竹制躺椅上,脑海里边晃着贺海楼吞巧克力跟吞药样情景,边往下思考:
从顾贺两家暂时合作、起离开京城开始,贺海楼就不分时间不分地点出现在他面前,次数频繁到连他家人都有些奇怪。
他不知道贺海楼到底想要什——不,不应该这样说,他知道贺海楼想要什,却无法理解对方执着,在京城或者扬淮省会时候,还可以说贺海楼是闲没事做,就惦记着找他来玩玩,但都到青乡县清泉村这种穷乡僻廊地方,贺海楼甚至吃不惯这里饭菜,连饿三天,现在都靠猛吸烟和吞巧克力来缓解……
就为上他次?这可还真是持之以恒啊。顾沉舟慢吞吞地敲击座椅把手,在心里轻轻嗤笑声。
他都快要感动——
,自己利索地站起来,找施工队负责人探讨在修路同时,额外在村里挖个鱼塘工程费用。
顾沉舟将手里头没点燃烟扣在手心里,从村长家门口出去,拐到几步远间平房,还没进门,就看见贺海楼正倚着窗户猛吸烟。
老旧木门底部已经腐朽,推开房门刹那,只老鼠贴着顾沉舟左脚溜出去。
顾沉舟走到自己硬床板旁,拿起外套翻找会,从口袋里翻出条巧克力丢给窗户旁人。
贺海楼抬手接住,看看手中东西,他脸上表情就跟顾沉舟预想中表情重叠:是种又嫌恶又愤怒还无可奈何复杂神态。
“你是副主任还是小办事员啊?收个几万块钱也要你陪?”郁闷极贺海楼忍不住开嘲讽,顾沉舟母家沈家是出名有钱,刚从国外回来那天,他和孙沛明桌赌局就是近千万。几万块钱东西,别说顾沉舟,就算贺海楼自己,哪怕随便砸水里,也是眼皮子都不跳下。
顾沉舟闭上眼睛,压住涌上脑海困倦:“你呆不耐烦,自己回去不就好?”
贺海楼又郁
“昨天松塔今天巧克力,”他爆句粗口,“怎全是甜食?”
“你该感谢弟弟还有爱吃甜食习惯。”顾沉舟淡然说,这些东西都是顾正嘉上次偷偷摸他车时候落下来,要不然贺海楼就真只能像猴子样漫山遍野地去啃野果。
说起来,贺海楼为跟着他,有好去处偏不去,非窝在这里可怜兮兮地吃巧克力……简直就跟他拿巧克力给贺海楼吃样奇怪。
贺海楼无力地吐出个歪歪扭扭烟圈,盯巧克力会,从自己倚着桌子底下翻出热水瓶,倒杯热水,又把袋子里巧克力拗得小块小块放进嘴里,端起杯子闭上眼,咕嘟声,全部吞下去。
口吞下之后,贺海楼连连喝水,把嘴巴里甜味全部冲淡,才说:“你什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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