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兰芳用手撑下额头,如果可以选择,她实在不想这个侄子面前说这些东西,但现在除这个侄子,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找谁去说,美欢那边是绝对不可以,自己老父母或者姜东老父母?姜东说得出口她也说不出口!何况看贺总理现在态度,说不定也要贺海楼去敲敲边鼓……
杨兰芳在犹豫,贺海楼也没有催促。
他将烧开水注入茶壶,静等片刻就提着茶壶将两杯茶杯倒满。
杨兰芳那杯刚好八分,他自己这杯却不注意满些,足有九分半。
贺海楼放下茶壶端起茶杯,滚烫茶水下子舔上拇指处伤口。他右手大拇指微微抽下,茶杯发生倾斜,淡红茶汤瞬间包裹住贺海楼拇指,两滴茶液滴落到透明玻璃茶几上。
连句开脱话都说不出来。
贺海楼喝口茶,然后说:“刚刚总理有没有说什?觉得现在毕竟没有直接查到姨夫身上,如果能将事情捆定在董昌齐身上,就比较好办。”
杨兰芳目光微微亮,又摇摇头说:“平常还好,但现在情况比较复杂……谁都不好随便出手。”她也实事求是地说。
贺海楼低头看着白瓷杯中淡红茶汤,慢慢说:“阿姨,你看这件事是针对董其昌,还是针对姨夫?从视频出来到现在,个下午功夫,董昌齐就被双规,这干净利落手段,不太像是普通*员拿得出来啊。”
贺海楼说中杨兰芳心病。
“……不是特别清楚。”杨兰芳终于出声,她并没有犹豫太久,官场中人总是很善于衡量利弊,而非评估对错,“不过看他慌张样子,估计董昌齐手上有他大把柄在。”
贺海楼慢悠悠端茶喝口,语调微微扬高,有丝不容易被人察觉兴奋:“最好能想办法进到里头,和董昌齐通通气……他自己就拿那多,十来年牢狱反正逃不掉,再加点什欺上瞒下事情,也是虱子多不痒,债多不愁,倒是他进去之后,有人在外头帮他疏通疏通,照料家人,也能比较安心地呆在里边度过晚年。”
杨兰芳扯扯嘴角,算是笑。
这时候突然有电子女音想起来:“您好,新邮件来!”
刚才姜东打电话过来时候,也暗示杨兰芳这点:这些手笔不小,时间又特别敏感,恐怕对方真正目,不是针对董昌齐或者他姜东,而是他们身后贺南山!
如果是因为贺总理……杨兰芳思绪稍稍偏下,却没有偏太久:不管是否因为贺南山,现在事情都出在他们身上。
“在董昌齐被双规之前,姨夫有没有和对方交代两句话?”贺海楼又问。
“还没来得及。”杨兰芳回答。
“姨夫和董昌齐合作时候,董昌齐有没有收集到姨夫些资料?”贺海楼这话就说得比较含蓄,直白点翻译就是:两人起贪污受贿,董昌齐有没有姜东和他同流合污收受贿赂证据,或者这些事情干脆就是由姜东主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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