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之前特意漏给他
线索？贺海楼走到顾沉舟身旁说：“晚上吃这个？”
“嗯。”顾沉舟应
声，分半钢叉给贺海楼，然后悠闲地拿着剩下部分均匀烤火，“对，那里。”他朝树下铁链指下。
贺海楼顺着对方手势看过去，看见道细长链子拴着块石头孤零零摆在那里，他顿顿，想明白这链子之前是拴猴子用：“你把它放？”
贺海楼翻个身，继续睡觉。
这次，直到金乌西垂，满天星辉散落大地，他才闻着烤肉香味，从黑沉沉睡梦中清醒过来。
旦清醒，之前记忆就如潮水般涌回。
贺海楼记起自己喝茶喝到半，实在困得不想说话，就看准顾沉舟方向倒——果然倒到他身上。结果顾沉舟居然好脾气地没有把他推到地上，他就继续不说话，跟这顾沉舟站起来又路向卧室走去，中途试验过搀扶，搂抱，压倒……
啧，要是路再长点，对方再放松点，他大概就真能亲到脸颊。
看着他。
累？醉？
顾沉舟看着对方眼底青黑，想着对方平常玩法，心道再这样下去他早晚把自己玩死掉——就他现在这个状态，能安全地把车开上来简直不可思议。
“贺少？”顾沉舟出声，同时抓住对方胳膊，将其有些摇晃身子扶稳。
贺海楼含混地应声，眼睛都要闭起来。
贺海楼极为遗憾地想道，慢吞吞从床上坐起来，整整身上被压皱衣服，从这间位于二楼卧室顺着灯光走下去，等到楼走廊那扇落地窗前，他看见落地窗敞开着，庭院里，顾沉舟正将串串肉串好，刷上调料，分散放在铁丝网上烧烤。
漆黑夜空笼罩着整个山顶，茂密树木在夜晚变得阴绿浓翠，乍看去，全是深深浅浅灰与黑。摆放在庭院中烤炉似乎是周围唯光源，橘红火焰跳动着照亮对方脸颊，他看见对方抬起头来，笑容被火光晕染，真切而柔和：
“你起来。”
有那
刻，贺海楼恍惚下。
不是因为这样场景，而是因为他突然发现，今天顾沉舟和平常点都不样——至少对他，点都不样。
应该是困，说不定还刚刚喝完酒。
“
带你去休息。”顾沉舟稍用力，就把坐在地上人拉起来，扶着对方往客房走去。
贺海楼乖乖地跟着顾沉舟前行，同时脑袋点点地向下掉，最后几乎整个人都靠到对方身上……
这场休息短暂又悠长。
贺海楼中途醒过来次，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周围墙壁不是他专门用来玩S.M.那间房子红色，也不是他平常住那间黑色，而是原木色。身上盖着被子没套被套，就是单纯白色，似乎刚刚晒过太阳，蓬松又暖和；再转头从窗户向外看去，屋外景色也不再是层不变栋栋高楼，而是高矮错落树木，闭合玻璃窗外，还停只大昆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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