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和灯光都在远处，周围几十米内已经没有
人迹。顾沉舟从灌木中找出军刀，也不管不知什
时候爬到自己外套上
蜘蛛，直接抖落在地上就去问贺海楼：
“站不站得起来？”
贺海楼很认真地思考
下，然后慢吞吞撑起身子：“
试试……”他突地歪脑袋，嘴唇就印到顾沉舟嘴唇上，同时露出牙齿轻轻咬——
顾沉舟突地抽出手，放在贺海楼腋下将人拖起来，让贺海楼伸出牙齿直接咬到自己嘴唇。这下咬出血，贺海楼又疼又遗憾，非常清晰地长叹口气。
顾沉舟根本没有管对方，他
顾沉舟轻轻眯眼，慢慢屏住呼吸，对着外边左手悄悄握住冰凉刀柄。压在他身上贺海楼也没有再说话，同样放轻呼吸，只是只手依旧安分不下来，不时碰碰手掌，胳膊，或者腰肢。
顾沉舟没有太过注意这点，他借着外头不时晃过光线，打量着自己暂时栖身地方：这是个叶片非常丰茂，但叫不出名字植物，枝叶向四周生长，几乎成球状覆盖根茎，其下快到泥土部位，又堆满枯枝和根系，哪怕在白天，只要不注意，恐怕都会错过藏在这里人。
外头脚步近，光线越来越明显，贺海楼手已经摸上他脸颊。
顾沉舟快速抬手挥开对方摸上来那只手。他顿顿，又伸出手去握住对方手掌。
躺在他身上贺海楼似乎动动，但很细微。接着他脑袋垂下来，就抵在顾沉舟脖颈旁，安安静静地不再闹腾。
“找你。”对方同样耳语声音回答。
他们靠在起，肩抵着肩，腿并着腿，身体压着身体，贺海楼嘴唇就凑在顾沉舟耳旁，他细细地说着，温热气息轻轻喷在顾沉舟耳朵上。
“就在你下面。”顾沉舟淡淡说。
贺海楼笑声很小，但胸膛震动很明显。两个人紧挨着，贺海楼胸膛震动传递到顾沉舟身上，仿佛就是他胸膛在轻震。
“这不是没看见你。”贺海楼回答这句。
阵窸窣声忽从不远处传来，朝顾沉舟这里照射灯光下子远去，大概几息过后，两三道轻微脚步声跟着快速离开。
顾沉舟又在心底默数三分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个软件，看见上面数个绿点。
“人来。”顾沉舟对贺海楼低声说。
“嗯。”贺海楼模糊地应声，没有动弹。
顾沉舟准备挣开自己空闲右手，但对方立刻用力反握住，他只好放掉左手军刀，抱着身上人脖颈，换个方向，边用肩背挡着身后灌木，边抬手护住贺海楼脑袋，拖着人从灌木丛中挣脱出来。
然后两人都倏地收声——并不太远距离，鞋子踩在树叶上声音，还有地面轻轻颤动，都传来。
不太清楚交谈声从外头传到灌木丛里。
“这里……找过……？”
“灌木太多……打灯……”
几句话后，微弱光线倏地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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