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贺海楼说，“事情怎
样
？”
“很顺利，他前两天就出公差走。”接电话
人声音轻松，“现在想来已经跟贺少计划
样，在京城和那位夫人进行接触。”
“是吗？”贺海楼声音淡淡，“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什？”电话里人反应不慢，“没有，领导只跟以前老领导接触过。”他顿顿又说，“这种事要是点不跟外部接触反而很奇怪，他也是走动好些地方……”
跟贺海楼交谈人显得很谨慎，所有人名都用不确定词语代之。
看见贺海楼没有回答，顾沉舟说：“贺少倒是挺关心
。多谢，不过……”
贺海楼目光始终对着顾沉舟眼睛。
随着这句话，他终于看明白这双平静黑眸中潜藏情绪。
冷静冷淡冷漠冷酷。
赤裸裸评估。
“贺少。”顾沉舟忽转过头和贺海楼面对面。
洗手间水池距离不大，两人虽然不是身材魁梧型，却也并非瘦弱。顾沉舟忽然这转头，面孔与面孔离得极近，贺海楼微晃神，竟觉得自己全被那双深黑色眼睛看透。
“贺少觉得是什人？”顾沉舟问。
“顾少——？”贺海楼还在品味面前这双眼睛，“顾少自然是不错——很不错。”他说。
“贺少觉得处理不这件事？”顾沉舟笑道。
“知道。”贺海楼不耐烦地说，他将手举到眼前细看——感觉没有错，他想——指尖正以极细微幅度轻轻颤动，“算，就这样吧，大概他也是猜。”
这个他是谁？电话那头人心里猜测，嘴上笑道：“贺少忙，贺少什时候有空如果要来江之市，定要来找，让有这个面子，能好好招待招待贺少。”
回答他是直接电话挂断音。坐在办公室里男人早就习惯通话对象喜怒无常。他跟着挂电话，慢悠悠端起杯子，喝口热茶，
贺海楼手掌按在水池边沿，他听见顾沉舟接下去话：
“不过贺少可以别把注意力多放在其他地方，而不仅仅是江之市，”他似乎轻轻顿下，“市长和市委书记两个人身上。”
“太过大材小用。”顾沉舟最后含笑着说句，就对贺海楼点点头，离开洗手间。
贺海楼抬手摸把有些发烫脸颊，掏出手机拨个号码。
对方很快接起来：“贺少，您好。”
“只是觉得顾少也许不太适合亲自处理这件事。”贺海楼面不改色地接话。
“为什？”顾沉舟问。
贺海楼这次没有继续回答。
顾组织部长夫人是京城顾大少继母，顾大少和这位继母关系不好。
这个八卦在圈子里早就不新鲜，是这里头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但是，贺海楼想，八卦只是八卦，顾沉舟从来没有直接或间接地在外头表现自己与家人不同——哪怕出国前曾有两次，几个月前他在天香山山庄为顾正嘉举办那场隆重生日聚会也足以抵消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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