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锦。”顾沉舟打断对方显得有些急迫话。
电话那头人像是被掐掉舌头,下子安静下来。
“对不起。”顾沉舟深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从出生到长大二十三年间,他很少道歉,偶然几次也不像是悔改,而是暂时权衡和妥协。他从没有真正反省自己,没有意识到,哪怕在对自己最好兄弟,他也是那样骄横而狂妄。
“祥锦,施珊事情,很抱歉,当初是做得不对。”他真心实意地对卫祥锦说,为自己曾经作为表示歉意和愧疚。
“……你今天生病吧?”良久,卫祥锦对顾沉舟说。
“刚刚吃饱在休息,怎?”卫祥锦回答,电话那头也是片安静,并没有说话或者喧闹声。
“今天得到个消息。”顾沉舟说。
“什消息让你特地打电话来跟说?”卫祥锦奇道,开玩笑说,“不是你看上什女人打算追过来做女朋友吧?”
顾沉舟没有笑,他淡淡说:“又听到施珊消息。”
电话那头没声音。
让他喝得饱饱。剩下些吃不掉,就全都被他和卫祥锦给借花献佛。
那大黄狗也不知道是听懂没有,低下脑袋追着顾沉舟手就要伸出舌头去舔。
顾沉舟哈哈笑,跟着大黄狗玩好会,直到在厨房做菜虞雅玉探出窗户,嗔怪出声后才走进小楼。
“伯母,今天煮什好吃?”走进小楼,卫诚伯还没有回来,似乎临时有点事情。他就直接走进厨房帮虞雅玉做事。
虞雅玉今年近五十人,是大学副校长兼中文教授,上班时候做中文研究,下班就弄些美食养养花,气质娴雅,轻易不发脾气,看上去跟四十出头人样漂亮。
“你那天提早离开,是因为施珊打电话过来?”顾沉舟问。
“……嗨,”卫祥锦苦笑声,“是她。”
顾沉舟没有说话,卫祥锦也没有说话,
新闻声音顺着敞开窗户和光线样流泻出来,大黄狗还是孜孜不倦地啃咬骨头,发出让人牙酸摩擦音。但不论生命、自然、还是机械声音,都逐渐遥远,天地像是在这瞬间寂静下来。
“小舟,你听说……”卫祥锦欲言又止,“她,就是——”
“当然是你爱吃。”虞雅玉笑眯眯说,显然很高兴顾沉舟能过来吃饭,这时候外头传来车子声响,厨房窗户跟前门是个方向,虞雅玉抬眼看,就对顾沉舟说,“你伯父回来,出去跟他说说话吧,顺便让他喝口茶,该吃饭。”
顾沉舟应声,走出厨房没会,就听见虞雅玉“吃饭”叫声。
顿晚饭并没有特别丰盛,但十分和顾沉舟胃口。饭后顾沉舟陪着卫诚伯坐会,在虞雅玉收拾桌子前拿着剩下骨头走到外头,站在旁边看着大黄狗咔嚓咔嚓地咬骨头,边掏出手机,拨通卫祥锦号码。
电话响几声,那头接起来:“沉舟?”
“在忙吗?”顾沉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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