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与皇后大婚,皇帝升辂,皇后升轿。
那陛下与陛君大婚呢?
萧见深这个月留在京中,在过去礼制基础上,把所有有关帝后大婚女方所用应器物,都换成男方所需种种东西。
礼部*员绞尽脑汁,翻烂典籍,试图从上古之时找出男男为婚依据来……然后他们
当萧见深带着浩浩荡荡随从,领着绵延数十艘大塞满长长条河道大船出现在这里时候,傅听欢理所当然被惊动。
他刚刚从危楼中来到运河旁边,就看见那官造宝船披红挂绿。
他再看站在船首之人,亦看见萧见深头戴十二旒冕冠,身着六章玄衣,与当年他所见其正式穿着,好似模样,又好似截然不同。
傅听欢正自陷入那微微沉思与回忆之中,就听萧见深于船头道:“诸大臣,恭迎陛君上船。”
这是萧见深第次在正式而公开场合如此严肃而明确地说出这个称呼。
是镇定得多:“那国祚传承怎办?”
“宗室子弟不少,母后不需担心这种小事。”萧见深回答。
而站在萧见深背后王让功恨不得掩耳疾走!若国祚传承也是小事,那天下可还有大事?
不想骆太后与萧见深果然是对亲母子,只见在萧见深回答之后,骆太后沉吟片刻,居然点头,懒懒道:“不错,此等小事也不用太过计较,反正没有亲皇孙,那谁坐这个位子也没太大关碍,且由着他们去吧。”
不出意料地得到骆太后首肯,回到皇宫才仅仅个月功夫,还没参加四五次大朝会皇帝再次下江南!
当在大庭广众之下听到这种如魔似幻称呼时候,傅听欢点也没有被人珍而重之爱在掌心得意之感,事实上,他头皮发麻,身体发僵,总觉得马上就要发生什不好事情,几乎要立刻掉头疾走——
而萧见深同样轻飘飘自船上下来,来到傅听欢身旁。
他虽没有真正抬手阻拦傅听欢,乃是因为傅听欢还没有走。
而傅听欢若真要走,有萧见深在侧,可能走得掉?
傅听欢想要尝试下,于是他膝盖也随之动下——然后站在旁边萧见深,就面不改色,臭不要脸地直接抓住他手,同时在他经脉上按,就如此轻而易举干脆利落简单方便地把傅听欢给弄上由宫廷监造局特意赶制出来仪仗上。
这已是另外年烟花三月。
年前白水渡与年后白水渡几乎没有区别,十里平湖□□之中,络绎行人依旧弯弓带剑,或笑意湛然,或行色匆匆。白水渡上第楼也依旧那样高朋满座,当年在此地飞旋小仙官依旧在此地飞旋,样旋舞样惊艳,只是说书人口中说书,从武定老爷深宫内恩怨情仇,变作武定老爷琴江城外惊天战。
而再往下,也是万物生发,花绽枝头,□□盎然,风光旖旎。
这路南下,就直下到危楼所在那篇地域。
灵观已成过去,而危楼正当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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