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吸口气,用力握紧腰侧那曾经断裂又被他悄悄粘合好白玉箫。
他并非蠢人,此时当然或多或少地发现萧见深与他还有误会。
误会并不真正重要。
真正重要是,他冥冥中终于有念。
这念叫他如醍醐灌顶,明白自释天教路以来,他反复追逐萧见深却最终至于这样结果唯理由。
在这掌拍在傅听欢肩头上时候,绵柔掌劲已前仆后继地涌入傅听欢体内,在涌入傅听欢体内第时刻,这些掌劲已如蛛网样控制住傅听欢本身内劲,叫傅听欢时半会,被钉在原地,不能言也不能动。
此时傅清秋急喝声:“粮草之事已安排妥当,走!——”
那最后个‘你’字未落,傅清秋已拔地而起,如那飞矢急虹掠过天空,朝远处逃逸,不过瞬,已经投入远方山林,鸿飞冥冥。
从傅听欢来之后,傅清秋只说两句话。
每句话,傅听欢都没有反驳。
再次见面。
傅听欢本腔热情兴冲冲地赶来,却在见到萧见深第时刻就发现不对劲。
是对方神态与目光。
对方神态中没有点见到他热情,对方目光中也没有点因为他而生亲切。
那样神态是疑惑中蕴藏着冷漠,那样目光是冷静里带着防备。
他与萧见深在起。
可萧见深并不信任他。
萧见深从没有真正信任过他。
若傅清秋说是假话,傅听欢不会承认;若傅清秋说是真话,傅听欢不屑否认。
于是萧见深只看傅听欢眼,什也没说,转身追傅清秋去。
共三个人薛庄转眼就只剩下傅听欢。
傅听欢在两人都离去数个呼吸之后,终于化解傅清秋打入体中内劲。
丝鲜血溢出他唇角,紊乱内劲冲击经脉疼痛连着心脏鼓噪难受,竟叫他踉跄步!
那绝不是个见到情人、爱人、甚至知交好友会有神态!
因此傅听欢也不由得愣下。
在这愣之间,傅清秋已经来到他身旁。傅清秋手掌同时抬起,轻轻按在傅听欢肩头。
这动作并不剧烈,看上去就如同父亲与儿子亲近,拍儿子肩膀下。
然而自家人知自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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