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萧见深不等孙病再提第二句话,已经自屋内消失。
孙病那句“陛下不可轻身犯险”都已经说半,眼前就不见萧见深身影。对着这种高来高去皇帝,他也只能长叹声,琢磨着到底要怎支援对方……但也是这时,他房门被猛然撞开,守在外边人飞奔入内,叫道:
“启禀将军,十万火急,危楼之人就在门外,说带来遏制春蝉蛊之秘法!——”
这是同个时间。
是萧见深离开琴江官衙时间,也是杨正阎带着危楼众倾巢而出,将蛊皇护送至琴江官衙时间。
这五步之中,前三步白气云烟步比步浓,后两步之中,白气云烟步比步淡。等他来到发现自己而连忙自座位上站起孙病跟前时候,他已经全身干爽,不见丝水痕。
他说:“何事。”
此时情况危急,孙病并不说话,而是飞快将他整理好份写最详尽也最简短奏折交给萧见深过目。
萧见深目十行扫过,已经将所有消息映入脑海。
归根结底,就是句话:因江南春蝉蛊大灾而由萧见深盖玉玺批下,从北方调集过来大批粮草,在过江之际,被劫持消失。
中纸条看,只见上面写道:
“出大事,请速归。”
末尾落款是个病字。
萧见深于是转身而走。
就与他刚才离开傅听欢样十分平静,样毫不迟疑,样不曾再驻足回望。
萧见深离去时候看见那守在官衙之前众人。
他眼望过去,只见那些人列个方阵,像是不信任着什,也像是保护着什。
他没有停留,步都不停。
但此番不同于当日贡船,贡船虽多,也不过几船;而粮草再少,至少绵延江河数十船!
这是图穷匕见,终要分出个高低成败时候。
萧见深将手中奏折压下,说:“病生于心腹之中……”
“陛下当先回朝!”孙病提议道。
“朕去贡船消失之处。”萧见深淡淡道,“之前计划概不变,朕会将所有东西准时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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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见深回到琴江城。
当他不愿意被世间任何事情阻拦时候,世间再无任何事情能够阻拦他。
他进入官衙前步还浑身湿透,下步开始,被内力蒸出湿气已如云烟样将他笼罩。
他距离眉头紧蹙坐在书桌之后孙病只有五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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