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听欢:“……”他突然又有点点不自在。
今日可算是见识到朝圣上畏妻如虎!孙将军憋着笑快速告退,刻也不耽搁,只怕再耽搁些功夫,就遮掩不住脸上情态。
在孙将军走后,恰好又有危楼下属进来向傅听欢禀报事物。萧见深与傅听欢便不再做言语,两人各自处理手中事物。
萧见深此刻身在江南,京中有他母后坐镇,朝堂上百官至少在这个时候还算兢兢业业,因此他素日其实并未有太多紧急重要事情。此时看两份折子就随意将其放在边,本想寻傅听欢说说话,却见对方正垂着头十分认真批阅事物。
这个行为萧见深绝不陌生。
但在随后,当他目光接触到萧见深脸上时候,又不由自主地想:也许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皇帝陛下身侧皇后之位……也并非那容易就坐得上。
孙将军并不多留,秉持贯性格,干脆利落地将事物交割之后便准备告退,只是因着身上另重身份,在告退之前,他又袖手镇定说:“老臣恭祝陛下与皇后千秋万载,见帝后伉俪情深,心怀大慰。”
傅听欢:“……”
孙将军又添新句:“愿帝后早添麟儿,承欢膝下。”
傅听欢鸡皮疙瘩掉地不止。
并未立刻回答。
袅袅清香自屋角升起,早晨太阳还为真从云层中跃出,只有那线金光,挣破万千阻碍,烈烈挥洒而下。
他已在心中将那篇刻在金钩剑上、短短数十字经文念完,方才睁眼轻哂:“小不忍,则乱大谋……个人是否无辜,在这天下风云龙虎之势里,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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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见深暂且在危楼中住下。
但此刻,他看眼傅听欢,又看眼堆在傅听
还是萧见深淡定地接句:“孙将军若能找出使男子怀孕之物……”
傅听欢目光如电扫在萧见深脸上。
“……万万不可将此种荒诞离奇之物进献而上,以污皇后之视听。”萧见深镇定将话补充完整。
傅听欢冷笑声:“不,若真有此物,速速进上,本座倒好奇们英明神武皇帝服下之后会如何。”
萧见深:“……”片刻后转头冲傅听欢笑,“也罢,古人彩衣娱亲,今日服药娱你。”
于是应联络之人、从京中由密道快马送来奏章,全都同暂放孙将军处转而直接与危楼联络起来。
在联络最初,孙将军还特意来趟。当时傅听欢就呆在萧见深旁边,他第三层天层大书房收拾番,多加个书架与张书桌,两人便像当日在厅堂观歌舞样并排而坐。
这样改动不止惊动危楼中人,同样也惊动前来这里孙将军。
不同是,危楼中人只觉自家楼主堪称敬重这位贵客,孙将军却觉得萧见深几乎宠溺这位太子妃。
他目光就忍不住悄悄地在傅听欢脸上扫眼,然后又回想下自家女儿……最后不得不遗憾地承认,确实是自己女儿没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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