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见深看得很认真。江南歌舞与宫廷歌舞多少还是有不同,危楼中排又是另外种风格——至少就算是宫里,也没有每个舞姬都身怀绝技,能轻飘飘飞上离地两三丈位置。
屋内是晦暗。傅听欢直在喝酒。
从萧见深刚刚进来就在喝,从池上美人动起来就开始喝酒,等那些美人真如飞天样忽儿飞进厅堂,在黑暗中骤雨极旋般旋转起来,再下转进萧见深怀中时候,傅听欢终于忍不住捏碎自己手中杯子。
但他面上还保持着微笑,那捏碎杯子也被他收入袖中。
这样微笑
如此之后,换好衣服萧见深方才再回到厅堂之中。这时便见堂中设案,诸多美酒佳肴,瓜果时蔬全都摆上。门前整排木格子都打开,那粼粼湖水与湖上婆娑莲花便齐映入人眼底。
傅听欢也换身衣服。他穿着白色滚金边袭长袍,正落拓萧疏地支着条腿坐在几案之后。
他见萧见深被人重新带上来,便漫不经心地用下巴点点和自己并排个位于右侧座位。
大展宏图巨幅山水画便在两人身后。
萧见深落座之后,厅堂之内灯光骤然暗下,而厅堂之外灯火却猛地亮起。
“母后之人”推辞,归根到底也是毫无兴致与冲动。现在当然也毫无例外,只是——
萧见深忽然睁开眼睛。
其中位侍婢正绕到他身前以布巾擦拭他身体,她凑得很近,萧见深甫睁眼,首先见到就是那如绿云似头发,而后才看清周围。
这侍婢料来也没有想到萧见深会忽然睁开眼,愣之下几乎从脸颊红到脖子下。
萧见深目光先在四周扫圈,而后才落到身前女子脸上:“这浴室是否有与其他房间相连?”
于是水池中莲花开始动:摇曳着、抖动着,相互之间挨挤嬉戏着,好似那妙龄鲜妍少女,正在交头接耳,窃窃而而笑。
这个季节本不是莲花开放时节。池中莲花当然不是真正莲花。
那是个个穿着或粉或紫或白纱衣,潜藏在水里佳人。
她们金莲细点、玉臂轻舒,如飞天仕女样在这倒映着天河池上翩翩起舞。
天上月投下束光,这束光便正中这个池子,和池上美人。
“没有,这是楼主单独辟出来地方,四周都临水,分外幽静。”侍女红着脸道。
萧见深便不再说话,但也并未继续养神,而是忽然从池水中站起。
哗啦啦水珠从他身上滚落而下,身躯带起水幕在短暂时间里遮蔽浴室中两位少女视线,但那由想象交织成画面依旧让她们惊呼出声,也正是这样惊呼,挡住那不知从何处传来、小小‘砰’声。
有人在后面,在后面当然是他想那个人。
萧见深此刻心情下子就从多云蔽日变成艳阳高照,他步踏上池子,拣起地上件衣服披于身上,而后说:“行,你们都先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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