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见深手此刻已经放在傅听欢身上,他本要及时将对方推开,但在触拥到对方时候心头动,只觉对方这手感仿佛和最初时候有很大不同,又有些莫名熟悉……
“你想说这太子在小时候竟是如此个傻货,国朝未来难道真还值得期待吗?”萧见深用平常那冷淡而叫人高山仰止表情与容颜解读完傅听欢话,然后突地笑,便似雪融山巅,春草遍野,灼灼明光,开遍这神州九陆,“……年长之后,突然知悉寻仙事原来全属虚妄,便不由得……入这滚滚红尘,涛涛浊流。”
傅听欢只觉萧见深此言话中有话,但他再要细思之际,萧见深完成手上磨剑之举,长身而起说:“行,此地无其他东西好再多看,你这便出去吧。”
他们离开这最末个盛放许多回忆库房。
萧见深与傅听欢出去时候正好是金乌西垂、月兔东升之际,贴心王让功在太子书房之外临水凉亭中置桌酒菜,两人便对月相酌,傅听欢兴之所至,取萧见深之前给他那管白玉箫置于唇边,借着微醺之意,临时做首娴雅小调,他双目轻阖,眼睑轻轻颤动,纤长睫羽在眼下颊上扫出轮弯月似影子。
月在天空,月在水中,月在人心间与脸上。
当下翻身下床,于地端正跪好,恭恭敬敬说:“请仙师授仙法,渡成仙。”
天独老人淡笑声,卷衣袖,跪于地面萧见深就不由自主地站起来。
天独老人方道:“吾徒正有此机缘。余之生走遍天川地海,正为找如你这般天赋异禀,先天根神仙骨之辈。二十年后,普天下若有成道之辈,当为吾之佳徒。”
萧见深不由激动与向往。当下手书封留给父皇与母后“去成仙”字条之后,就和天独老人起向外走去。
老小走到半,天独老人突然记起什,随口问道:“对,徒弟,你会做饭吧?”
本击杯而合萧见深见此幕,只觉心生意动,竟不由得伸手轻抚,似想将那抹弦月掬入手中。
但当萧见深手真碰触到傅听欢脸颊时,他却又因为对方天生微冷肌肤而醒转过来,觉得自己喝多酒此刻已有些醉。便将手按杯,道:“今夜差不多,孤先回房,茂卿自便。”
他只刚刚走出凉亭,来自背后大力就绊过他身体,而后两人交叠着重重撞在旁树干上。
树夏花落满身满脸。
馥郁香气给夜添抹瑰色。
“啊?……”
说到这里,过去有关《升仙传》与青墨剑事情差不多结束,萧见深顿时有种难以形容轻松愉悦之感,不由对傅听欢微微笑。
而傅听欢——
傅听欢同样微笑地看着萧见深,只觉得脑海中神性大门轰然倒塌,魔性大门徐徐升起。
但他注视着萧见深那宛然若期待表情,在沉默良久之后,连用三个‘别’:“别开生面,别具格,别有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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