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之上是下颚;下颚之上是嘴唇,嘴唇之上是鼻梁。
那如玉柱如悬胆鼻梁甫出现在萧见深眼中,萧见深就觉得铺天盖地
看上去就很有力量。
……这虽和萧见深想象得有些许差距,但他同样很快就释然:他东宫内也不能算平静,太子妃若手无缚鸡之力,他自然要安排应侍卫妥帖保护;但太子妃若身怀不俗武艺,求人不如求己,也只有更方便更安全道理。
念头至此,萧见深以举樽将杯中合欢酒口饮尽。在仰首复又低头间隙,他只见面前那红巾微动,方圆弧下颚与半点朱丹红唇便自红巾中露出来。
萧见深眉头又是松。
最初那种无端而生无从而起熟悉感再次涌上心头,萧见深本非笃信神佛之人,但这时他也不由忆起当初在高禖庙中求得签王。
车驾与迎亲队伍沿着来时地路往东宫行去。
此时东宫内诸礼器布置已按仪制与时辰准备完毕。相同幕次在正门之前围毕,按皇太子大婚应规制,将由萧见深下辂入幕次,再掀开随后而至太子妃轿帘;而后萧见深先行,太子妃后行,自门内再换舆乘轿子,而后于内殿外完成合卺之礼。
但在从太子妃母家出来之时,太子妃与太子便同坐同卧,同车而行,如此降辂之时必然也是起入幕次,起入内殿。
萧见深也正是这样做。
他在车队再次回到东宫之时先下辂车,而后也不用女官跪请,直接抬手扶太子妃下车。抱着与坐着时尚且不明显,当盖着盖头太子妃与萧见深真正再在起时候,萧见深才忽然发现自己新娶妻子竟比般人高上许多!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轻轻“咄”声,酒杯被两人起放回桌案。
此后应礼仪完毕,观礼外臣离去,内官再次跪请萧见深自殿内掀起红巾。
萧见深便与太子妃道转入内殿之后。新房距此亦不过数步距离,当房中只剩下萧见深与太子妃时候,萧见深让人在床沿安坐,而自己则以玉尺挑起对方面上红巾——
照旧是那方下颚先在眼中露端倪,这下颚比之萧见深刚才惊鸿瞥时来得更为棱角分明,但这样棱角分明虽颇显英挺,但配着花瓣似嘴唇,却无来由给人种可怜可爱之感,便似女子做男性打扮,小孩穿大人衣服那样。
难怪她手那样修长——萧见深想,而后又不由出于个正常男人角度继续发散下:身材想必也是极为不错……
他们很快进内殿。
紫檀木酒案之上放置金樽玉杯、玲珑美食,东西向与西东向座位分别摆正,稍后萧见深二人便将在此合卺交杯,举馔饮食,受众人拜会。再相向两拜,便算今日应礼仪完毕。
落座内殿,举手交杯之际,萧见深总算自广袖大袍中看见对方手指。
那果然如他想象中般冰肌玉骨,欺霜赛雪;然而在此同时,那只手好似也指如刀削,掌蕴风雷。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