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幕被金钩所拢,玉阶由团龙铺就。
他闲庭信步般再次走进这宫殿之后,甫进来,就看见正以肘支桌,略显难受萧见深。他并没有立刻上前,而是站在原地深深地吸口气。不知名香味在微冷空气中隐动,那像是花香,可花香比它甜腻得多;那像是焚香,可焚香比它又显得庸俗。
他来到萧见深身旁。药效已经去作用。江湖中人都知道危楼楼主身音杀之功非同般,却少有人知道傅听欢既善药又善毒,所以将催情之药由整化零,分散于菜、汤与酒之间,不过牛刀小试。
这也算是他那个没用娘亲给他留下唯点东西吧。
念头忽然转到这里,傅听欢心中不由掠过丝阴霾,但很快这点阴霾就在这样美好气氛中重新沉淀如他心底。他手已经光明正大地放到萧见深身上,他身子甚至也已经凑上去,隔着几层轻薄衣物,他都不用闭眼,就能顺着手感勾勒出对方身体轮廓。
“殿下且容去他出整理片刻,明天便来将所有告之殿下。”
傅听欢已在掌中,那琵琶女又被关押,萧见深并不怕煮熟鸭子飞,虽对方这句话难免有反复之嫌,他也点头道:“也可。”说罢便叫殿外之人进来,将傅听欢带下去休息。
这时殿中便只剩下萧见深人。萧见深去收拾之前被傅听欢拿去看那本兵书,发现对方拿去看也就算,竟还在上面写字!
他先是心疼得抽下,接着才定睛去看那由对方写下批注,只见其字瘦骨嶙峋、奇峰突起,横撇中似都有冲破切凌厉森寒,端是傲慢至极。他再去对方批注言语,果然十之五六都是奇思诡谲之意……这倒是有点出乎萧见深意料,他本以为以傅听欢之个性,至少有十之七八都会剑走偏锋。
他拿着书思索下,便返回书桌,执笔沾墨,在对方字迹之下,又写另外句子,只寥寥数语,即对内容作批注,又回答傅听欢之前留言。
简直完美。傅听欢也忍不住这样想,竟能在个男人身上找到这增分则太多,减分则太少感觉!而且并不是那种寻常好身材――傅听欢侧头,他在萧见深身上轻轻嗅,很快找到自己曾经体会过那种清洌之感,像是水,但比水更坚韧;像是冰,但比冰更温柔。他用手指挑起对方衣襟,健康肤色
桌边铜人手中蜡烛爆灯花,萧见深伏案片刻,热意忽然就自四肢百骸,源源不绝地升腾起来。
他不觉伸手按揉下自己额头,只觉似有晕眩伴随着血液起冲上天灵;他再睁眼看去,这室内切似都被卷入漩涡,全化作叫人挣脱不出十丈软红,他感觉到自己呼吸与身体炙热,而在这炙热之中,不过片刻,忽然就有抹清凉贴身而上。
只是这样清凉在这深深浅浅艳红中始终若隐若现,不能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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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听欢又回到萧见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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