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这管玉箫抵到唇边,束气成线,吹响第个颤音时候,不知怎,就想起萧见深所说那句“卿手持此物,见萧如见”来。
萧,萧。
他这样想着,曲箫声幽咽呜呃,若虚似幻,只见那敞轩周围,旋风平地而升,竹叶哗哗作响,白日里开得漂亮山茶在夜晚间弄出鬼魅似影子,他温柔而缠绵地吹整整首乐曲,但见那四面长纱之外,无数散碎黑影凭空而生,或分或合,如妖魔鬼怪齐齐现行!
当最后个音符也跳出玉箫,傅听欢漫不经心搁下手中兵器,只见轩中烛光时大盛,轩外满地残红,俱是山茶花瓣。
萧见深曾见过无数*细。但他从不曾见过哪个*细能做到傅听欢这个地步。
感觉到些酥酸:“君以国士待,以国士报之,粉身碎骨又有何妨?”
萧见深觉得此刻气氛正好!他目光又扫眼屋中种种,其他普通喜欢也就罢……桌上他**茶壶至少要拿回去啊!他略沉思,便从袖袋里抽出管通体白玉无暇,只在音孔处有条弯弯曲曲红线玉箫出来。
他将这支玉箫双手递给傅听欢,只道:“茂卿不必忧烦。此萧赠与茂卿,茂卿手持此物,见萧如见人。”
傅听欢:“……”他也是顿又顿,面上很快有缕复杂,但复杂又在转瞬间被他压下去,他微笑说,“蒙太子厚赐,奈何身无长物……”
萧见深等就是这句话,他微微笑,看似随手,实则目标明确将那茶壶抄于手中,笑道:“虽说茂卿身无长物?这茶壶孤看着十分喜欢,茂卿就送于孤吧。”
这段时日是他与傅听欢最亲近日子。人旦变得亲密,许多东西就无从遮掩。他每每与傅听欢对坐而谈,总不得不惊异于对方博学**。仿佛正如对方当日在酒楼所说,他“春花秋月,
此后连数日,萧见深每每来到琼楼中时,都会带着各色东西来试图同傅听欢交换自己心头之好。出于某种暗搓搓不愿意被*细窥破自己内心喜好想法,他每次来这里都与傅听欢品茶煮酒,赏花对弈,直到将要离去之后,才仿佛轻描淡写将东西拿出来交换。
傅听欢对此没有任何猜测。实在是萧见深后头拿来东西对他而言,比那盆花幅画贵重不知道多少倍,尤其还正正送到他心头。
有时夜深人静,他把玩着萧见深拿来那件件神兵利器或史记兵书,饶是他素来智计百出,心里也不是没有迷惘,并不明白萧见深为什能知道他究竟喜欢什;他自然不认为自己已露出破绽,便隐隐约约,甚至有冥冥中自有定数感觉……
桌边灯火如星。
傅听欢斜躺在敞轩之中,他刚刚沐浴净身过,黑缎似长发发尾还在滴着水。他手指抚摸着萧见深第日送来那管白玉箫,这白玉也不知为何,竟大异寻常,触手生温,他又去看玉上红线,在这微微风中,玉上线也活似缓缓流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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