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杜九离开以后,班婳转头看着床上容瑕,很久很久以后,她叹息声:“们两个之间,究竟谁更傻?”
床上男人没有反应,回答她,只有他起伏胸膛。
“娘娘,”王德端着托盘进来,“药煎好。”
班婳端过药碗,想要给容瑕喂时候,忽然想起以前只要她用药,容瑕都会尝尝,然后哄骗她半点都不苦,等她喝下去以后,又拿零嘴哄她,仿佛她是个小孩子似。
她低头喝口药,苦,涩,比她那时候喝药还要难喝。
罪名按在头上。”班婳冷笑,“真是场好戏。”
“娘娘,切都是只是猜测,或许……”杜九说不出话来,“或许真相并不是如此。”
“是连累他。”班婳轻轻抚摸着容瑕苍白嘴唇,若是以往她这摸他,他早就趁机搂住她讨要好处,今日他却只能躺在这里,纹丝不动。
“娘娘,这与你有什关系?”杜九单膝跪下,“这与你并无干系。”
“陛下若要得个仁德贤名,只需要留下废太子与前朝太后性命,给个虚名,然后把他们圈禁起来就好,”班婳苦笑,“至于那些公主庶子性命,留不留着也无干系。若不是因为,陛下何须对蒋家如此仁慈。”
把枕头垫高,班婳喝口药到嘴里,然后渡进容瑕嘴里。碗药喂完,班婳舌头被苦得失去知觉,她接过茶水漱口,擦干净嘴角道,“王德,把后宫人再清理遍,包括本宫身边人。”
王德小声应下:“是。”
“退下吧。”
王德躬身退下,退到殿门口时,他不小心抬头,只看到皇后娘娘轻轻提陛下盖着被子。
他走出大殿,看着天空上弯月,明日或许是个大晴天。
“娘娘,这并不怪您,陛下也是因为前朝太后娘家人照顾他情分,才会宽待前朝太后子女。”杜九说也没错,安乐公主与福平太后能在别宫好好生活,而不是被送到道观,本就有前朝太后娘家当年照顾陛下情分在。
“不管陛下与她们有何种交情,今日便让做这个恶人,”班婳摸自己脸颊,才发现上面全是冰凉眼泪,“把福平太后送往和亲王处,让她与和亲王起为蒋家守皇陵。”
“那……安乐公主?”
“因其勾结后宫,谋杀当朝皇帝,但念在和亲王情分上,免她死,只撤去公主封号,送往苦行观为尼,若无本宫命令,其至死不能出观。”班婳语气冷淡,“现在就让人去颁旨,不可延误。”
“是。”杜九领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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