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空落落,这种失落感,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为什。
不到午时,辆马车从朱雀门驶出,车辕在积雪上压出道深深痕迹。
马车路从闹市经过,直到京郊冰场才停下来。这座冰场是京城某个纨绔修建,到冬日时候,邀上几个好友与美人,在冰上玩闹,或是请些冰嬉高手来玩些花样,来供他们欣赏,也算是趣事。
这个纨绔姓钱,在京城中地位不高不下,平日像周秉安、班恒这种高等纨绔,基本上都不带他起玩。所以这次听说班恒这位国舅爷要借用他冰场,钱公子高兴得整晚都没睡觉,让家里下人连夜把冰场打理好几遍,确认就算扔几匹马到冰上
容瑕表情有些微妙,他挑眉看王德:“是吗?”
“奴婢个阉人,哪知道儿女感情这些事,”王德干笑道,“就是凭借自己所见所闻来推断而已。”
“你说得对,送本诗集算不得什。”容瑕抬抬下巴,眼底露出几分笑意。
当初婳婳送他那多千金难得孤本画册,可从未舍不得。更何况那时候他们还不是未婚妻,婳婳对他便这大方。谢启临做婳婳两年未婚夫,也不过得本婳婳最嫌弃不过诗词集,实在称不上喜欢二字。
回到御书房,容瑕在谢启临名字旁边做个批注。
,“老奴瞧着您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去请名御医来给您把把脉。”
“不必,”容瑕摇头,对王德道,“朕很好。”
王德犹豫片刻,又道:“陛下,您是……听安乐公主话,心里不太畅快?”
容瑕停下脚步,偏头看王德眼。
王德被这个眼神盯着浑身发寒,把伞递给身后太监,就跪在雪地里请罪。
把其发至西州任知州。
既然有些才能,而他又不想见到他,不如这样最好。
当天晚上,谢启临接到朝廷下发委命书,看着上面盖上大印,他有些意外,又有些说不出滋味。
容瑕竟然愿意给他个官职,这实在大大出乎他意料。
看着满脸激动双亲,谢启临把所有猜测都压在心底。他走出屋子,看着从天际飘摇而下雪花,心中五味陈杂,说不上高兴还是难过。
“起吧,朕并未怪罪于你,”容瑕把手背在身后,看着廊外风雪,“你在宫里伺候这多年,安乐公主话是真还是假?”
“娘娘当年与谢二郎订婚时候,她才多大呢?”王德小心翼翼看眼容瑕脸色,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奴婢在宫中伺候,虽然称不上解娘娘,但是娘娘性子奴婢还是知道。”
容瑕挑眉看他。
“爱憎分明,从不会在感情上委屈自己,”王德躬身行个礼,“要说送谢二郎诗集是千辛万苦寻来,奴婢是百个不相信,最多是恰好得本,而四周亲朋又没人喜欢这些,便顺手送给谢二郎。”
“与娘娘交好那些公子小姐,可没人喜欢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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