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抖抖手中披风,披在身上。
这条披风不算厚实,但是他却觉得股暖意护住他冰凉刺骨心脏。
云庆帝下葬,百姓禁酒肉禁嫁娶二十七日。班婳骑着马走在大街上,看着百姓们仍旧说说笑
班婳笑笑,眼眶却有些发热,她撇开头,“表哥,回去吧。”
“是该回去,”和亲王摸摸冰凉石碑,“娘娘先走,微臣还想在这待会儿。”
“好,”班婳点点头,“你没有带侍卫过来,留几个亲卫送你回去,路上小心。”
和亲王笑笑,对班婳躬身行礼道:“恭送娘娘。”
班婳脚下顿,转头看着和亲王:“表哥,们自家人,私下里你不用与如此客气。”
王犹豫下,接过披风放在手上,却没有披。班婳知道他在顾忌什,便笑着移开视线,“新府邸住得还习惯吗?”
“回娘娘话,切都好。”
缓缓点下头,班婳叹口气:“好就好。”她拉下身上披风带子,扭头四顾,除不远处等着她那些亲卫,便再无人。
“风凉,娘娘早些回宫吧。”和亲王想起现在朝中大权已经被容瑕紧握掌中,他们这些前朝亲人,不能给班婳带来帮助,只能给她带来容瑕猜疑。
“你放心吧,留下之前,跟陛下说过,”班婳知道和亲王是在担心自己,笑容里带着几分释然,“以为表哥会怪。”
和亲王脸上笑容明亮几分,但是却坚定地摇头:“礼不可废。娘娘,宫中人心复杂,权利欲望重叠,请娘娘切小心。在后宫中,切忌心软重情,们这些前朝旧人,请您现在就忘吧。”
班婳眨眨眼,压下心头酸意,她骄傲笑:“就是,前朝也好,后宫也罢,绝不委屈小意活着。若处处违心,吾宁死。表哥好意婳婳心领,但是忘不忘,记与不记都由说算!”
“告辞。”
看着这个身穿白裙黑披风美艳女子翻身下马,肆意张扬离开,和亲王愣愣地站在原地,良久之后笑出声。
这就是婳婳,这才是婳婳。
太子待她极好,她帮着容瑕造反,若她是太子,也是会怨恨她。
“母亲去别宫前,把所有事都告诉,”和亲王神情似愧疚似解脱,“班元帅他……”
风吹起班婳白色裙摆,她眼睑轻颤,就像是受惊蝴蝶:“此事与表哥无关,你不必觉得愧疚。”
“所以陛下做决定,与娘娘又有什关系呢?”和亲王温和笑,仿佛仍旧是当年那个温润青年,“本就不是做皇帝料,这个天下担子太重,是个优柔寡断人。若称帝,不能给百姓安宁生活。陛下不样,他直比有能力,也比看得清。没有哪个朝代可以千年万年,朝代更替,本就是天道规律,只是刚好轮到这里罢。”
说到这,和亲王表情异常平静,他对班婳笑笑,“娘娘不用这些放在心上,天下百姓需要是陛下,不是这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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