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氏忽然冷笑:“谢启临当年若是娶班婳,便没有今日这多事。”
没有班婳,容瑕手里就不会有三军虎符,更不会得到武将们支持,这切错误,都从谢启临与班婳解除婚约开始。
可是当年,破坏班婳与谢启临婚约,正
听到四周窃窃私语,他才想起自己现在身狼狈,身上这件外袍还是容瑕进城那日穿,上面还沾染上血迹。
他往忠平伯府走去,来到大门口以后,才看到上面贴封条,这已经不是他住地方。
“启临,”个手拿拐棍老人在不远处叫住他,“是启临吗?”
他回头看着这个苍老老人,“父亲?!”
为什父亲会沧桑至此?
颤抖着手射出第箭,箭头有些歪,射在对方大腿上。当第支箭射出去以后,他心里反而没有那紧张,很快剩下九支射完。
他看眼已经变成血人长青王,才发现自己满身都是冷汗。
容瑕转头看谢启临很久,忽然对亲卫道:“让这两人走。”
谢启临不敢置信地看着容瑕,容瑕竟然会放他离开?
待容瑕离开以后,亲卫拿来钥匙打开他手铐脚铐,“谢公子,请吧。”
他忽然抽出支箭,搭在弦上就朝长青王飞过去。
箭头擦着长青王手臂飞过,刚好伤道不深不浅口子。
又是箭飞出,这支箭擦着另外只手臂,长青王身上又多道伤口。
刚才还有胆量与容瑕嘴硬长青王,此刻脸青面黑抖如筛糠。
“把高旺盛带过来。”容瑕把手里弓箭扔到地上。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谢金科颤颤巍巍地走到谢启临面前,抹着眼泪道,“走,跟父亲回去。”
谢启临扶着谢金科,沉默地点头。
“王妃?”
石氏放下帘子,面无表情道:“谢家如今住在哪儿?”
“好像住在八角巷个宅子里。”
谢启临回头看眼奄奄息地长青王,还有低声哀嚎蒋洛,转身匆匆离开这个昏暗又充满血腥气地方。
悬挂在墙上长青王看着谢启临匆忙背影,吃吃笑出声来,“疯,疯,容瑕是个疯子。”
谢启临听到这句话以后,脚下步子更快,直到跑出大门,跑入人群中。温暖阳光洒在他身上,他才敢大口喘起气来。
“母亲,那个人是做什,身上好脏啊。”
“快走,别指手画脚。”
高旺盛很快被亲卫带过来,容瑕指着被绑在墙上长青王:“给你两个选择,是在天牢里待辈子,二是在他身上射十箭不死。”
见长青王被人堵住嘴捆在墙上,高旺盛吓得跪在容瑕面前。
他只是个擅长箭术射手,侥幸被人夸为有班元帅遗风,但他自己很清楚,他连给班元帅提鞋都不配,更别提什遗风。
大业朝虽然已经不存在,但是他却没有胆量去伤害皇室子弟。他在地上跪很久,容瑕没有任何动容,他明白过来。
他实际上根本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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