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容瑕最信任人?
又或是什治国能人?
班婳站在玉阶下,抬头看到容瑕朝自己跑过来,她歪歪头,抬首往天空看去,天际轮圆月悬挂着,美得让人忍不住微笑。
她笑出声,抬脚踏上玉阶。
她走得很慢,容瑕走得很快,在她没有走出几步后,容瑕便已经来到她面前。
“陛下?!”
“陛下?!”
朝臣们跟出去,密密麻麻挤在殿门口。
勤政殿外台阶下,有个很大空场地,般重要集会时,这里会站满勋贵朝臣。尤其是新帝登基大典时,整个殿内殿外都要跪满人,让人真正见识到皇权荣耀。
此时空地上,除容瑕带来将士,便没有其他*员。但是朝臣们却看到,远处有个人影朝这边走来,他走得并不快,仿佛这个让无数人敬畏地方,并不会让他感到害怕或者不自在。
班婳想到王德,想到容瑕,再想到云庆帝临死前寥寥几句,缓缓点头:“蒋洛让宫人准备毒药。”
“都怪,都怪。”他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笑声像是在哭,“若不是妇人之仁,优柔寡断,又怎会走到今天这步,若是……若是……”
他忽然不在抱怨,只是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流出眼泪。
班婳对太子福福身:“太子表哥,请你多保重身体,先告退。”
走出东宫,她望着勤政殿方向,慢悠悠朝前走着,夜风拂面,吹淡这座皇宫血腥气,她从未发现皇宫里有这安静时刻。
“你跑什”班婳笑眯眯地看着容瑕,见他喘着气,忍不住笑得更加明显,“回头瞧瞧那些朝臣,他们还以为你疯。”
“他们以为疯没关系,怕把你弄丢。”容瑕紧紧抓住班婳手。
他手心有些凉,但却带着汗。
他在害怕什,竟然会流冷汗?
班婳弯弯手,勾住他几根手指头:“走
这个人越走越近,夜色下,朝臣们只能看到他穿着件银甲,面容却怎也看不清。
就在他们猜测此人究竟是谁,竟然如此大胆游走在勤政殿外时,就看到站在玉阶上容瑕突然动,他朝玉阶下跑去,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有回头看眼他们这些朝臣。
“那是谁?”姚培吉扭头看杜九。
杜九恭敬地垂首不语。
姚培吉见他这打死不开口态度,忍不住啧声,不愧是容瑕养出来手下,嘴还真紧。得不到答案,他也不恼,转头继续打量能让容瑕亲自去迎接人。
勤政殿上,容瑕被人簇拥着跪拜,呼唤着皇帝,所有人都在兴奋,所有人都在为胜利喝彩,他视线在殿中扫过,却没有找到班婳身影。
婳婳在哪?
他忽然从龙椅上站起身,视线扫过张张高兴脸,仍旧没有找到他期待人。
“陛下,您去哪里?”赵仲注意到容瑕走下玉阶,伸手要拦住他。
容瑕没有理会他,他推开赵仲手,在众臣惊诧地目光下,走出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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