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婳,您笑什?”
“在笑句诗。”
“什诗?”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句是没念错吧?”
“没有,”容瑕在她身边坐下,“只是不明白你怎会想起这句诗来。”
容瑕觉得班婳想说不仅仅是这个。
“但是想着从未见过你穿玄色衣服,竟又有些遗憾,”班婳把玄色锦袍从箱子里拿出来,笑眯眯地递到容瑕面前,“传给看看吧。”
“好。”容瑕接过锦袍,转身去屏风后面。
班婳在桌边坐下,她单手托腮,目光落到墙角摆花瓶上,想起梦中她临死前夸她是京城难得鲜活人,送给她狐裘男人。
她对梦中新帝观感很复杂,是感谢他愿意照顾自己家人,二是怨他剥去班家对爵位。
屈。”
“没有难过,”班婳看着容瑕竟是笑,“相信你。”
容瑕看得出班婳是真不难过,她双眸灿烂如星辰,里面是他看不懂光彩。这样婳婳,让他迷惑又沉迷,他忍不住把人搂进怀中,“婳婳,你有什话定要对说,别憋在心中。”
“那今天想要吃鹅掌,你让人去做。”
“好。”容瑕当即便答应下来,转身出门去吩咐候在外面下人。
“嗯,大概是因为觉得你穿玄色衣服比浅色更好看。”
“真?”容瑕低柔看眼身上衣服,“既然婳婳喜欢,那便每日穿给你看。”
“那不行,”班婳摇头,“可不想便宜其他女人,让她们看到你美色。”
“那就在
她结局本该是在沈钰退婚以后,就没有找到合适儿郎,最后被削去爵位,死在不知是何人箭下。然而当她梦醒,现实与梦境越行越远后,她已经渐渐不再重视那个梦。
喜也好,悲也好,在这世上走遭,荣华富贵享受,若是落得抄家早亡下场,也是她命运,只要家人无恙,她便没有什可怨恨。
不知过多久,班婳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回头看去,就看到身着玄衣贵公子朝自己款款而来,白玉冠,上好羊脂白玉,白皙脖颈,完美得几乎不真实下巴。
与梦中那个男人模样。
班婳忽然便笑,笑声传出屋子,让守在外面丫鬟以为夫人因为班家出事,受到刺激疯。
班婳从床上爬起来,走到衣橱旁,拉开雕着双花并蒂门,弯腰在最底下脱出个木箱。
“婳婳,”容瑕走到班婳身边,帮她把木箱放到桌上,“这里面是什?”
“套衣服,”班婳轻轻摩挲着箱子盖,“让人为你做套衣服。”说完,她打开箱盖,里面是套华丽玄色锦袍,锦袍上用暗纹绣着祥云,每针每线都彰显着它低调华贵。
容瑕没有想到这箱子里放着竟然只是套衣服,用金丝楠木箱子装着套锦衣。
“直不知道这套衣服该不该给你试试,”班婳扭头笑看着容瑕,“因为你穿浅色衣服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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