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笑你,”容瑕柔声笑,“辛苦。”
班婳闻着他身上淡淡酒味,皱着眉头吸吸鼻子。
来到殿门口,容瑕没有理会那些对自己行礼婢女,匆匆推门进去,就看到靠躺在床上班婳。他大步上前,轻轻唤着班婳:“婳婳,你睡着?婳婳?”
睡得迷迷糊糊地班婳听到有人叫自己,她想坐直身体,却发现脖子酸得不像是自己,她倒吸口凉气:“快、快来人。”
“怎?”容瑕面色变,伸手要去扶她。
“别动!”班婳抓住他手,声音都开始发抖,“脖子好疼。”
戴着这重凤冠,往后仰着睡着,脖子不疼才奇怪。这顶凤冠做得十分华丽,上面嵌着宝石金丝珍珠,随便颗珍珠就够普通人家好几年花用,可见顶凤冠有多珍贵?
知道石家姑娘对容侯爷有意思,偏偏容侯爷就是查刺杀案主审之,最后石家姑娘被判发配西州。西州离京城两千里距离,哪是娇弱小姐能够活得下去地方?
若是容侯爷对石家小姐能有几分男女之情,石家姑娘就算会落罪,也不会被发配到西州这种地方。
只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容侯爷心里挂念不是才貌双全石家姑娘,而是容貌倾城福乐郡主。在座都是男人,以往都爱夸句石姑娘如何如何,但若是有福乐郡主在场,他们眼珠子总是不听话地往福乐郡主身上跑。
这种有些荒唐想法,他们不敢让别人知道,面上还要极力做出正经模样,让别人知道他是如何不好美色。
“诸位请慢用,容某先走步,”容瑕端着酒杯对大家道,“这杯酒,容某先干为敬。”
班家人秉着不求最好,但求最贵风格,给班婳准备郡主级别顶级配置,若不是担心不合规制,她们恨不得连凤冠上凤凰也用金丝玉宝珠嵌成,但这是皇后才能有规制,所以删删改改,些地方用珍珠代替。
容瑕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得到这样个答案,他扶着班婳靠好,伸手揭去班婳头顶上盖头,取下固定凤冠发钗,小心翼翼地把凤冠取下来。
凤冠捧在手里,他才知道这东西有多重。
“帮你揉揉。”容瑕伸手替班婳捏着肩膀与脖子,失笑道,“好些?”
“想笑就笑吧,”班婳扭脸,“反正凤冠也就戴这次,以后再也不会遭这种罪。”
容瑕把手里酒饮而尽,向宾客们再三告罪以后,便匆匆去内殿。
有宾客吵着要去闹洞房,但是却被几个公子哥拦下来,不让他们过去。
小厮提着灯笼,照亮着前路,容瑕走在汉白玉石桥上,步伐有些匆忙,跟在他身后小厮们,要路小跑着才能追赶上他脚步。
“下雪?”容瑕忽然停下脚步,抬头看着黑漆漆地天空,这个时候已经有雪花飘落下来,些落在桥上,些掉进桥下池中,发出簌簌声响。
想到还在屋内等着自己班婳,他脚下步子迈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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